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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自上次起那后门就被她牢牢锁住,没再开过,店里的伙计也都走的前门了。

  他不说话,灰白的长衫外扣了件带有金色花鸟刺绣的黑袍,手里拿着一张纸。

  很少会有人喜欢黑色呢,而且上等的染料本身就很贵。

  县长挥了挥手上那张纸,“这是那酒酿的秘方”。

  酒香是因为加了些果脯,只不过有些配料普通人家难以获取,他还帮忙找了可以替代的材料。

  杨花想去接,可是腾不出手。

  他走上前看到她衣襟领口透着轻微的薄汗,只手抬起那玉瓷,将手中的纸递给她。

  他们靠得很近,杨花才发觉他好像很高。

  接过那张纸,杨花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旁边还有些他画的配图。县长抬着瓷壶在前面走得飞快,杨花还来不及细看只慌忙跟上。

  然后呆在前厅的伙计们就看到了县长抬着一壶酒从偏门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他们掌柜的……直到县长在杨花的指示下把玉瓷壶放进酒柜里他们惊掉的下巴还没拢回去。

  或许对他们来讲,当初掌柜的执意要锁后门的原因已经得到了解答。

  放完酒,县长对她说“我还有别的方子,过些天一并拿来给你”,研读的这些天里他还发现了好些古酿,不过还没整理好。

  他听说她病了的。

  杨花将那张纸攥得紧紧的,低声对他说“陆大人前途无量。那天一算,我想,大人回京之日两年……不到叁年便至”

  他哦了一声,“那很好”,面上毫无喜色。

  他又看了看她,说“病才好就多穿点”。

  她还没跟他说是哪一日,他就走了。

  她不自觉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端着纸上楼研究去了。

  “……”

  “嗯……”

  “真是扑朔迷离……”

  一群人扎堆在一起,神情一个比一个深不可测。

  配吗?你说这两个人站在一起配吗?

  不配,一点也不配。

  佳人才子,怎么不配?

  你是说是掌柜的不够贤德,还是县长不够仁善?

  不,当然不是。

  掌柜的永远是掌柜的,但县长不会永远是县长,他就不像是这儿的人。

  杨花捧着那张纸研究了几日便开始着手制作了,期间她很忙,忙着选料制曲,忙着惊讶,然后又恍然大悟。

  没过几日县长便遣人拿了几张酒酿的古配方来给她,她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调制、陈酿,直到看到那狭小的酒窖里堆满了新酿,她才心满意足。

  她叉着腰站在窖口,看着那一排排的酒壶被她标好编号整齐的摆在那里,满心的欢喜。那些新酒还没取名字,她说,总要喝了才知道是什么味道,什么名字。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光,很是期待。

  自从杨花生病以来就不曾接客,后来又忙着酿新酒接客次数是少之又少,现在她站在柳楼前厅中央,面对四面八方的呼声迟钝了很多,一走一停显得很是生疏。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任性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