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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到后院去看看后门锁紧了没。

  她一手抬着燃烛,另一支手顶了顶门插,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杨掌柜之前说的学酿酒,可还算数?”。

  杨花转过身,看见似乎有人靠在通向前厅的偏门旁,离她很远。

  她看不清来人,但,陆越的声音什么时候已经印在了她的心上了?

  杨花走进他,说“当然作数”。

  他身上有淡淡的土木香,不,是松烟,是墨。

  “陆大人想算什么?”她的声音轻轻的。

  那蜡烛颇矮,火光却是热烈。

  “仕途”。

  “伸手”,杨花举着烛台靠近了一点,“随便哪只”。

  陆越伸了右手,手心平展向上。

  她的指尖冰凉,低头捏住他中间叁指往下按,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陆越的气息突然有些紊乱。

  她的食指顺着他手上的纹路慢慢掠过,似乎在经历着他的一生,他破破烂烂的一生。

  食指沿着最中间的那条纹路,陆越看到她似乎闭上了眼。

  走得好慢,好痒。

  陆越突然合上右手,她抬头才想说话,却被另一双唇堵住,身子一晃,烛台跌落,声响被黑夜吞食。

  杨花恍然看见他几根碎发垂下,划过她的脸颊。

  她要…喘不过气了。

  杨花猛地推开他,用力地关上了偏门。

  ……

  陆越回来的时候,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将那小侍吓了一跳。

  “大人,这……”他眼巴巴地瞪着,吐不出一个字。

  “嗯,拿条湿毛巾来”陆越倒是很冷静。

  他接过毛巾便让小侍去休息,那小侍应了便要走,听见一声“嘶——”又停下脚步。

  “我没事,睡去吧”。

  这妮子小小的身形,下手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