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p;她伸手撩起垂挂在床四角上鲜红明亮的一串番椒,听言不知是想到什么,温然地低敛眉眼,唇角含着浅淡的笑。

  周遭几乎明艳的红缀在她脸颊,这一幕温柔得就像画一样。

  观亭月拂着流苏挂饰的手叫他从下抚上来,轻轻穿过十指。

  燕山依旧自后面搂住她,另一只手也交握,搁于小腹之间。他下巴抵在她颈窝时能蹭到脑后冰凉的青丝,宛如流水般的触感。

  观亭月偏了偏头,可惜看不清他的五官神态,她垂眸思忖了一下,问:“所以,这位‘妹夫’,你夜里要留下来吗?”

  后者并未回答,他眷恋在她颈项,悄无声息地轻嗅。

  燕山喜欢这样抱她,从背后拥住观亭月时,他双臂能绕过她肩侧,可以完完整整地感受到自己是真切将她笼在怀中的,那种拥有的满足和充实感,时常让他觉得安慰。

  倘若观亭月不挣开,甚至可以就这样抱她抱到天荒地老。

  “我有想过。”许久,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讲得再卑劣点,他不否认自己肖想过她。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在奔波于战场或是受辱于军营时,除了思念之外,燕山也不是没萌生过某些非分之想。

  他想着她,依靠着形形色色绮丽奢望的梦,既渴求又自愧。

  就算是在襄阳城金府中那一晚,他也确实动了情。

  观亭月听出他的意思,只感到奇怪,“那为什么……”

  揽在腰间的手臂轻轻收紧。

  他低声说,“因为我已经对不起你一次了。”

  “我们是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想可以给你一个风光的婚宴,堂堂正正娶你进门,堂堂正正的耳鬓厮磨。而不是像这样,叫旁人无端误会。”

  她听着,眼眸不由睁大了稍许。

  燕山微微皱眉,认真承诺:“我不想再委屈你,一次也不想。”

  片晌后,观亭月抬起手覆在他横过自己腰的臂膀上,侧头在燕山面颊亲了亲,连嗓音里都流淌着笑意。

  “好。”

  ……

  “嗯……不过我四哥家的客房就只两间,你不睡这儿,能去哪儿?”

  对此,他似乎早有打算,“不妨事,我可以去你三哥屋里挤一挤。”

  第二日清晨。

  正西的厢房传出一声近乎破音的惊叫,还在井边搅轱辘的小厮被吓得汗毛直立,刚打上来的一桶水哐当掉了下去。

  观行云惊慌失措地缩在床里侧,一手拉着棉被,一手愤然指着对面塌上凭空出现的一个大男人,犹如痛失贞操般绝望:“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中的!”

  他昨夜和老四喝多了,摇摇晃晃推门,倒床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只记得入眠之前,室内明明就自己一个人。

  “难道……”

  观行云颤巍巍地顺着被角往里面瞥去,自己的深衣大喇喇的敞着,露出几块甚有魄力的肌肉,而再往下则是……

  “没有难道。”燕山头疼地打断了他的天马行空,还未从鬼哭狼嚎之中醒神,摁着眉心解释,“晚上你醉得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