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msp;话还未说完,后背的旧伤忽然被某种温软之物覆住,润泽缱绻,和煦得像春光一样。

  她怔愣住,肌肤反应之快,瞬间起了一层显而易见的鸡皮疙瘩。

  燕山的唇微微带湿,发梢也湿,扫在身上痒痒的。

  他似乎也仅是纯粹的贴着,有近乎虔诚的意味在里面,良久才轻轻舔舐一下。

  “你又干什么?”她偏过头,无可奈何地笑。

  这不是燕山第一次了。

  现在看来,上回他八成也是借口给自己清理伤毒才以口相就的。

  “……不干什么。”燕山慢吞吞地起身,仍旧摸了摸她那些伤痕,“就是,喜欢你这些疤。”

  观亭月从没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癖好,啼笑皆非:“人家都爱肤如凝脂,皓腕凝霜雪的姑娘,你倒好,喜欢满背带疤的?”

  是不是哪里有病?

  她挺想嘲他,最后还是作罢。

  青年只是讥讽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此很轻蔑,他将衣裳拉上她肩头,自后伸手拥住,颔首埋在观亭月发丝里眷恋地嗅着。

  “不行吗?”

  燕山知道世间有许多女人。

  温婉大气,千娇百媚,娇蛮可爱。

  千人千面,他见过不少。

  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些人,他见过也就见过,从来难以动情。

  无论是养在深闺,还是挣扎于市井的女子,似乎与他总隔了有山海那么遥远。

  再美好,却终究不是自己这个世界的人。

  他喜欢的,永远恣意飒爽,永远意气风发。

  知进退,明轻重,也从不轻易妥协。

  纵生于荆棘,仍旧灿烂。

  只能观亭月。

  就只能是她。

  *

  半个月前寄给大哥的信,终于等到了回复。

  观长河在信中高度赞扬了她捡哥哥的速度和能力,对自己寻找数年却不及她一年有成效深感挫败,顺便还问候了一番二弟媳妇,言辞明里暗里都透出一股很想和金家做生意的期待。

  而信件的结尾,大哥则提到一个早些年在观家侍候他们娘的嬷嬷。

  “你们若想知道点什么旧过往,不妨去找她问一问。老太太住在京城,我特地安排了人给她养老,眼下应该健在。”

  金府花园旁有一小片雅致的去处,精心打造过的光滑长石为桌,圆石凳为椅,左侧可看尽园中景色,右侧翠竹苍苍,下植红梅与桃,此刻长得堪称繁华,满眼鲜嫩绮丽的绯色花光。

  观亭月正坐在桌前,就着一盘玲珑剔透的樱桃,和燕山念信上的内容。

  “‘应该’健在……看来,我大哥也不是常有这位老嬷嬷的消息。”

  “届时到了京城再抽空绕去瞧瞧。”燕山支肘饮茶,“反正四把钥匙而今都已有了着落,不急一时。”

  言语间头顶一道小小的阴影飘过。

  是只画技不怎么能入人眼的纸鸢——说纸鸢都抬举它了,顶多算是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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