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冰山的欢脱表弟
�?”

  林摩斯在心中把未婚妻前前后后所说的话都缕了一遍,认为她应该清楚旧案的实情。

  “其实是…”景栗刚开口,独教授就用高八度的急促声音制止——

  “不要说!资料里对圣德女中案件的判断,是综合各方信息之后所做出的推断,不是绝对的真相,而且李福尔的父亲曾经掌握的证据非常有限,所有的推测都是空中楼阁,你现在讲出来不止没有意义,还容易引起林摩斯的猜疑。”

  “怎么了?”任林摩斯再有智慧,他也不会想到未婚妻李福尔已经改换了新的魂灵。

  “没什么…”景栗迅速在心中组织语言,既当演员也当编剧,智商压力的确有点大——

  “真相我也不太清楚,八年前我还在读书,只是看过一份父亲写的报告而已,那里面并没有详述圣德女中旧案的实情。”

  夜沉沉,案深深,她遥望黑暗之中的点点星火,仿佛近在眼前,却又好似远在天边,正如谜案的真相一般。

  不管暗夜多么漫长,太阳总有升起的那一刻,但是任务期限一到,景栗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光明了。

  回到巡捕房,林摩斯带着他们二人直接前往法医科。

  夜间的办公楼静悄悄,楼道的灯光不甚明亮,莫名有种沉重的压抑感,拐进西配楼之后,景栗隐隐约约听到了音乐声。

  她对于古典乐并不了解,不过这乐曲听着有些熟悉,感觉像是教堂里的肃穆圣歌,好奇问道:“谁这么晚还在警局听音乐,是什么曲子?”

  “莫扎特《安魂曲》的中的《求主垂怜》,isererei,de!”肖然顺道还秀了一把拉丁文。

  景栗没听懂这段外文,不过看小表弟的架势颇有艺术家的风范:“想不到你的艺术造诣很高嘛!”

  肖然嘚瑟地做出弹琴的姿势:“那是当然,我读大学时主修钢琴,辅修小提琴。”

  景栗首次见到转行跨度如此之大的人:“做音乐家多好,为什么要当警探呢?”

  肖然在各种情绪之间无缝切换,像学生动领袖般挥拳表明心志:“乱世之中容不下一架有自由灵魂的钢琴,我辈热血青年,不应沉溺于安逸享受,而应高举正义的旗帜,在这混沌浊世,当警探比做音乐家更有意义!”

  小表弟的言辞也许有几分夸大的成分,但眼眸之中闪耀着真诚动人的光,写满了少年的朝气与狂气,景栗不禁想起一句歌词——

  “身似山河挺脊梁,心似骄阳万丈光,了不起!”

  古往今来,无数年轻鲜活的生命,牺牲在追寻正义和真理的漫漫长路上,百年之后,也许没有人会再记得他们的姓名。

  不过,景栗会永远记住肖然,记住他此刻的笑容,但可惜,她所能做到的仅仅是记住而已。

  肖然对死神即将到来一事全然不知,向表哥询问:“华大哥一生风流不羁爱自由,按理说不会喜欢《安魂曲》这类宗教圣歌,他为什么常常听这一首呢,难道曲子的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嫌疑人背后的故事怎么不见你这么关注?”林摩斯怼表弟无止境——

  “你把喊口号的精神用在正经事上行不行?”

  有冷面探长的地方都是低气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景栗觉得整个世界都像黑白照片一样沉闷无趣。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