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他如今七岁,睿德太子故去不足六载。若他为我所生却非睿德太子之子——大人,您是疑我为太子妃时行奸|淫之事,还是疑睿德太子英名俱假,竟是个无理掌管内宅之人,让东宫有了这般淫|乱之事?”

  那人被问得一噎。

  是,只消年纪对得上,便该没有什么疑虑了。若说太子妃通|奸——这也就是在民间的话本子里才能实现。眼下满朝文武谁不知睿德太子与太子妃夫妻恩爱?便是不恩爱,太子妃身边也还有百十来号宫人,皇宫、东宫亦都重兵把守,想秽乱宫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一时之间,谁都没了话。

  温疏眉哑哑地看看那立于龙椅之前的女子,又看看谢无,怎么也没料到这与叛军和谈之事忽而一转,就成了对皇室血脉的争论。

  安寂之中,又有数名西厂宦官无声地入了殿来,人人佩刀,端是高手模样。此举多有威胁之意,殿中朝臣见了,不免有人叫嚷起来:“这是……这是干什么!事情可还没定论呢!谢无!你这是逼宫!”

  “是啊……”谢无神情恹恹,活动了一下脖颈,“讲道理是太子妃的规矩,不是我的。”

  温疏眉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这人的那股子邪性,果真是半点都不带改的。便是这样的大事也能被他弄出几分玩赖的意味来——能谈就谈,谈不成逼也要逼人就范。

  她再想想,想得更明白了些。所谓和谈,其实本就只是走个过场了。

  “叛军”之所以能在这里,是因有三十万将士追随,当今天子又不得人心。漫说他们手里还有个太子遗孤,就是没有,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早已有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