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的小碗坐到了桌边,咬了口皮薄馅大的小笼包, 意味深长道:“你会后悔的。”

  “食不言,寝不语。”喻母瞪了他一眼, 让他收敛着点。大过年的,她可不想两兄弟闹起来把家里的房顶掀了。

  警告完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儿子,喻母又笑着给时淼夹了个虾仁馅的汤包, 还把热好的牛奶盛了一杯放到她面前:“多吃点,瞧你瘦的。”

  想下桌关切一下喻淮情况的时淼被喻母拉着,又是一笼汤包下肚, 除了牛奶还喝了碗燕窝。时淼觉得自己已经很饱了,看喻母的架势还打算给她盛一碗粥。她赶紧说自己吃不下了,撂了碗筷坐在一边。

  喻母他们也没吃了,就剩下一个起得晚了的喻淮才梳洗完拿了干净的碗筷。一口热粥喝下去,喻淮感觉空泛泛的胃好受多了。

  他觑了眼在不远处各干各事的喻母三人,又想起先前喻霖那贱兮兮的话,犹豫了片刻,问双手托腮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小精怪:“我昨晚,没做什么事吧?”

  时淼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声问他:“你不记得了?”

  心里咯噔一下,喻淮直觉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他还是诚实地摇头:“没印象了。一醒来就觉得喉咙痛,跟感冒了一样。左脸有些疼,不知道怎么弄的。”

  看着喻淮那仿佛比右脸更红了一丢丢的左脸,时淼下意识心虚,眼神都在闪烁,含糊其辞道:“你也没做什么。喉咙痛可能是近来天气比较干,喝水喝少了。左脸,应该是睡觉时不小心翻到地板上了。”

  翻到地板上没磕到头,反而左脸着地?这个解释可以的,喻淮的眼角都控制不住在抽搐,又问:“我怎么睡客厅了?”

  这要怎么编?难道要她说他昨晚喝醉了装蘑菇,非要把自己种到地里。喻母看不过眼,招呼着喻父拎着他的胳膊,费了好大劲才把人从院子里拖了进来。

  兴许是折腾累了,喻淮窝在地上没了动静。又不能让人直接睡在地板上,还是喻父受累,一大把年纪了还对儿子实行了一次公主抱。把人抱起来丢在沙发上,喻父喻母就回房歇着了,还让时淼别管他。

  时淼哪能真不管啊,噔噔地抱了床被子过来,给睡得死沉的喻淮盖上。否则,今儿喻淮真该感冒了。

  “梦游吧。”时淼表情真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点不虚,可惜那闪烁的眼神把她出卖得一干二净。

  喻淮当作没看出她拙劣的演技,冰冷冷的“哦”了声。而后一口吞了一个汤包,烫得他面色立马扭曲起来。口腔差点烫出水泡不说,嘶吼过度的喉咙更痛了。

  草草吃了一顿早饭,喻淮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包括小精怪在内的几人有事瞒着自己,并且一上午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怪怪的。

  尤其是喻霖,跟屁股生了痔疮似的坐不住,一直在他身边转悠,嘴里还哼着老掉牙的歌。神经质地凑他衣服上闻了闻,张嘴就唱“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到底什么毛病啊?一头雾水的喻淮心里泛着嘀咕,困惑了将近一天,终于找着机会解开谜底。

  大年初一早早地吃了晚饭,喻母敷着面膜在跟小姐妹煲电话粥,喻父抖着腿坐在客厅看财经杂志。喻淮往楼上走,像是要去拿睡衣洗澡的样子。

  摆弄着手机的喻霖回头望了一眼,见弟弟走出三米开外,连忙冲正在追剧的时淼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时淼疑惑,凑到他跟前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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