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许成蹊顿了顿,一向木讷的人难得地开了窍,找到了可以顺理成章多呆片刻的理由:“那我等一会儿,这会儿雪有点大。”
时浅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看视频,俩人各自坐在沙发一侧,一个吃着甜点,一个拿起桌上的杂志,随意翻看。
须臾,时浅餐盘和玻璃杯同时见底儿,许成蹊极其自然地帮她收走,拿厨房洗干净,出来时给她切了盘水果。
时浅:“......”
大晚上吃这么多高热量,会胖死的。
时浅把果盘丢一侧,起身拿酒。
还没倒,被半路拦截,许成蹊察觉她不满的目光,柔声解释:“太凉了。”
酒香四溢,伴着氤氤氲氲的热气。
时浅接过许成蹊温好的酒,尝了口,发现口感还不错,算是勉强接受了这种喝法。
源源不断的热水沿温酒器飘散,窗外飘雪,屋内温暖如春,时浅喝到一半,一时兴起,跑阳台打开窗户,在鹅毛扑面的大雪中将手伸向窗台,想抓把堆积的白雪,还没够到,许成蹊替她挡住寒凉的风,单手掬了一把,温柔问她:“是要这个吗?”
时浅点头:“太少了。”
许成蹊又捧了一把,关上窗,带着一簇不知何用的初雪随时浅进屋。
时浅把雪放进一个大口径的玻璃杯,又将温了一半的酒放进去,静置几秒,端起来细品,蹙了蹙眉:“唔,好像没什么变化。”
许成蹊低声笑了起来。
能有什么变化呢?白雪煮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酒后的时浅与平日大相径庭,墨眸愈深,皓齿愈白,流光四溢的娇艳都藏在她那双比月色还美的眼睛深处,一颦一笑勾魂摄魄,随意朝他一瞥,冰封多年的雪山就打开了潺潺的缺口。
许成蹊呼吸微窒。
移开视线,喝杯水冷静。
时浅勾了勾唇:“学长,你是不是很热?”
似有若无的呼吸撩过许成蹊耳畔,他浑身一阵电流,半边身子都僵在了原地,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