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味药
�东西我绝对不能让。你可以说我自私,也可以报复我,但是如果要我们再不见面,那抱歉我做不到。我想我们现在还是给彼此时间冷静一下,不要再见面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了。”

  ......靠!为什么他能用这么纯良的表情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苏佐扬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一把推开他,伸脚过去狠狠踩了他一下,冲他喊,去死吧你!你个变态!你个死人渣!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了,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们友尽!”

  一口气说完后我又踹了他一脚,然后一口气跑回家。恩,很好,他并没有追来。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我就笑自己,奇怪,我凭什么会认为他会追来。

  我靠在门板上,仰起头,笑我自己,大概是那个时候印象太深造成的后遗症吧。

  (2)

  事情要从初中说起。

  前面我说过,苏佐扬和我一路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是同校。小学同桌,初中同班,高中同校。

  小学的时候很不上进,所以暑假常常被丢到苏佐扬家补习是家常便饭,那个时候恨他恨得牙痒痒。

  所以上了初中后虽然同班,但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虽然每天放学我们部队大院里都会有班车来接,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不跟他一道走,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因为这个变态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所以总可以想出层出不穷的鬼主意折磨我。比如说,特别无耻地让我放学后替他看着书包因为他要打篮球。

  “凭什么?我还要回家写作业!”

  “别装了,作业不抄我的你会写吗?”

  “......”而当时气短如我是不会说出“大不了我不抄”这样有骨气的话的。

  见我不说话,他伸出两个指头,“两个选择——要么替我看书包,要么回去我就把你每天抄我作业的事告诉你爸妈。”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屁股,夏徐两位大人的混合双打深入人心痛入骨髓,我我我还是替他看书包好了。

  苏佐扬满意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指挥我到小卖部去买瓶盐汽水等着他。

  看着他在篮球场上挥洒青春汗水,我心里不停地在循环靠靠靠靠靠!

  不就是一群人抱着个球跑来跑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我看着他的书包。我又瞧了一眼他的书包,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包包吗?又没长翅膀又没长脚的,犯得着要我这么个大活人坐在这里看吗?切!

  类似的情况数不胜数,而我的成绩在上了初中之后依旧跟亚马逊平原一样不见起伏,特别是在初三上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中排名惨遭滑铁卢,一落千丈。夏徐氏急了,认为再纵容我这么随意下去会考不上y中,于是找到班主任商量,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反正某天我在数学课本上流着口水睡得十万个没有形象的时候,苏佐扬重重地敲了我的桌子。

  我垂死梦中惊坐起,只看见一张在逆光之中看不见轮廓的跟打了马赛克一样的脸。

  马赛克抛下一句,“放学留下来。”后也没等我来得及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就拽拽地走了。

  我看着马赛克挺直的背影,心里暗骂,拽个毛线啊,姑奶奶就是不留!于是放学铃声一响,我就极其不知死活地拍拍屁股和棉仔一起回家了。

  但是我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注定要遭到暴力方式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