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
��我解释道:“我学东西很慢。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学不会,刚好趁这个机会给你针灸,也算是我给你交的学费,免得你藏私不肯好好教我。当然要是你信不过我那就算了!我也不跟你学了,明天就走!”

  他见我如此一说,很是惶恐不安,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扯住我的袖子,表情认真的向我解释。

  我本来也是故意激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老实。单纯地跟秋菊那个傻丫头倒像一对。

  达成协议,我让他叫属下找来了我的药箱,送药箱来的竟然又是那个一直觊觎我的匪人。

  他守着白墨可完全没有白锦在时那么老实。

  见白墨没注意他,一个劲儿冲我挤眉弄眼,还直勾勾盯着我,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恶心的我胃里翻腾。

  我很想让白墨处置掉他,但面对一个如此纯净的人,我下意识的不愿让他去做这些。就像不忍心践踏屋前那片洁白平整的积雪。

  后边的几天里,因为有事做,日子变得充实起来。

  在学习制药的过程中,我会根据所学知识提出自己的观点与白墨讨论。

  有时候他不赞同,会告知我缘由,我用心记下。更多时候他则是面露喜色,将过去的方子进行改进。

  而行针的时候我也会跟他讲针灸的穴位和要领,让他在我身上勤加练习。

  因为治疗神经性头痛的穴位多在头面部,少数其他部位他自己也都能够得到。

  钓胜于鱼,教会他,等我走了如若复发,也有应对。

  在一次次的技术交流、思想碰撞中,我们都受益良多。

  虽然只是短短数日,却因为志同道合,我们就像是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生出相见恨晚的莫逆之感。

  日子过得很快,他比之前开朗许多,我对于这个魔窟的厌恶与恐惧,也因为白墨的存在与日俱减。

  经过一番治疗,他的头疼没有再犯,我的离开提上日程。

  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离别前的愁绪,尽管舍不得,但他始终没有开口留我。这就是他,纯真、善良、善解人意……

  而我,因为打算在路上跟他商量离开这里去大疆的事情,觉得他多半会答应,所以也没有分别的伤感。

  对他,毕竟与乔楚不同,与他之间没有那样的心思,就不用去考虑将来和责任。相处反倒轻松,来去随缘,也不会有割裂的痛苦。

  下山前一晚,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感觉自己就像是刑满释放的犯人,心情雀跃。

  好在有白墨,我的随身物品都被找了回来,除了马儿之前被白锦放跑了,其他竟一点都不少。

  大概真的还是应了那句人欢无好事。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脚下一个不留神竟被地上的药箱绊了一跤。

  白墨离我不远,手急眼快上前拉我,却也被我大力带倒。好在地上铺着兽皮,摔得不重。

  我定了定心神准备起身,推了推压在我身上的白墨。看向他时,却发现了他眼中异样。

  他对于我的提醒恍若无闻。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深情而忧伤。

  我心里一沉,气自己没心没肺没分寸。竟然没发现他的心思。

  感情的债我背不起,心里有乔楚也装不下其他人,必须马上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