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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口供。”池震点点头往外走,走到到门口时陆离在身后喊了一声,“接着。”他回身看到陆离把他的枪扔过来。池震接住枪,“你多录一会儿。”

  池震拉门出去,郑世杰和温妙玲已经赶到门口,温妙玲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池震提醒他们,“先向后退,你们陆队长在录口供。”里边传来一下一下拳脚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怎么结案?陆离最后决定就照董局的结案来:c仔扮成大表哥,杀了吴振义,在警察的追捕中畏罪自杀。这女孩跟这案子没关系,人都没了,给她留一个白底。池震觉得行,“她父母也好接受一点。还有,董局成先知了。”

  陆离跟他站在一起,背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是他把你弄过来的?”

  “对。”

  “你姐姐是池雯?”陆离看着前方,头一回觉得也不是太难谈及这件事。池震也是同感,“我姐姐那年二十二岁。”他指了指周莹莹落地的地方,“跟她那么大,但没她绝望,跟你爸学琴,或者去维也纳读书,或者跟男朋友结婚,反正不管选哪一种,这辈子都能不错,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被人杀了,而且还是奸杀。有一个细节档案里没写,当时法医告诉我妈的,我姐姐死时怀孕了。我妈本该做姥姥了。”

  陆离沉默片刻,“给你妈说对不起。”

  池震转过头,昏暗的灯光下目光亮得刺眼,“是你道歉,还是替陆子鸣道歉?”

  陆离没说话,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池震拉住车门,“等会,那三十万是你垫的?”陆离问,“手术还顺利吧?”池震看着他,“我慢慢还上。”陆离一口拒绝,“不用,这是我们欠你们的。”陆离的车消失在街角,池震一直目送着,他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天,能和陆离心平气和地说话。

  虽然董莹莹的死更多是她自己的选择,但david这种人渣,该从法律上处罚他的路还是要走。上庭的路上,温妙玲帮陆离做准备,“检察官要问的这几个问题,用不用我再说一遍?”陆离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我在想被告律师会怎么绕我。”温妙玲干脆放下文件,“做控方证人你会紧张吗?”陆离当警察这么多年,每破一个案子就上一次证人席,几百次都有了,早已不是当初的新手。而且他碰过的最难缠的律师是池震,如今池震已经成了同事。陆离想,几时跟他在法庭上再干一场也挺带劲的。

  就在这时,一辆大巴迎面猛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他们。陆离瞳孔一缩,旁边温妙玲脱口尖叫,以为自己今天要带伤。幸好陆离猛打方向盘躲过大巴车,但车子已经冲到路边的土坡。

  惊魂未定,温妙玲回头看后车窗,发现那是华城卫校的大巴。她想,司机疯了吧,一车学生呢。陆离把车从土坡慢慢倒回到主路,从后视镜看到大巴在前面的岔口向右拐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踩油门调头,向大巴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俩远远就看见大巴车拐进刑侦局大门,等他们疾驰到警局门口停下来,大巴已经停在刑侦局楼前,穿护士装的女学生往楼里冲。陆离看着她们,让温妙玲给法院打电话,他今天去不了。陆离上了大巴,座位上只剩一个人,严格来说她已经死了。他认得这是林校长,他的前妻吴文萱在卫校读书时,校长就是她了。老人死得很平静,像睡着了似的。陆离走到她面前,拨开盖在身上的外衣,一把刀插在她胸前。

  护士装女学生们冲进来的时候,池震正在座位上翻看照片,怀念过往的光辉岁月,那些都是他做律师时在法庭上的照片。是他之前的合伙人办公司,把旧照片整理出来,寄给了他。郑世杰凑在旁边一起看,“哪来的?这是陆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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