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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翻出两瓶还没有开封的哮喘药。

  池震走到自己的桌前,看到黄嘉伦写的地址还在桌子上,想了想拨打电话,“您好,是黄叔叔吧?这里是槟城刑侦局,我看到你们的住址是柔佛,您儿子黄嘉伦在槟城发生了一点事情,请问他有兄弟姐妹可以来槟城一趟吗?哦,独生子女,那么您或是黄嘉伦的母亲,明天看看谁能来槟城一趟。他没有惹事……是,明天见面再说吧……等一下!记得找我,我叫池震。”

  这样是不行的,池震拿起纸去找人帮忙。

  一小时后他到了陆离家。

  陆离回到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池震坐在餐桌边大嚼,他妈还在往桌上端菜。池震不要钱的好话使劲朝陆妈抛过去,“哇,太好吃了。我跟你说,我妈要有你一半的手艺,我绝不至于现在这么瘦,小时候也不至于偷家里钱,出去买零食。”

  陆母听得心酸,“我再做个油焖大虾给你。”池震活泼地说,“真的吗?太好了!我上次吃油焖大虾还是两千年以前的事,十岁以后没吃过。”陆母兴头头的,“那你等着,阿姨去给你弄。”

  等陆母进了厨房,池震回头发现陆离抱着手站在大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心虚地说,“你回来了?你妈在厨房做油焖大虾。不是我要吃的,是你妈太热情,听说我是你朋友,还没吃晚饭,就给我弄了一桌子。”

  陆离做个手势制止他,“等会儿,你跟我妈说,你是我朋友?”池震笑得很讨好,“同事加朋友,不然我怎么说?”

  陆离在桌边坐下,“一,以后有任何事,别到我家里来。二,赶快说什么事,说完走人。”池震知道他的臭脾气,不敢耽误,讲得飞快,“地铁里死一个人,刚好中午来报过警。我现在什么都没动,只把尸体扛回去了,你是队长,我过来找你立案。”

  陆离挥手,“立不了,老石给我打电话了,那人是哮喘死的。跟你没什么关系,跟我也没关系,走吧。”池震不动,“但他白天来,说有人要杀他,没几个小时就死在地铁里了。”陆离耐着性子,“哮喘病人死在地铁很正常,人那么多,空气又浑浊,哮喘药被挤掉,很容易发作而死。”池震不认同,“真的被挤掉吗?不会是有人掉包?”

  陆母端着油焖大虾从厨房出来,“油焖大虾好了。”她见到陆离,“正好你也吃几只。”

  陆离指着门口要池震走,池震掏出那张写着邮箱账号和密码的纸,“看看这个,一个代码,我们可能看不懂但这个可能非常值钱。”陆离催他,“走吧,这案子不立案,你没有查案权限。”

  话说到这份上,池震只好起身,“阿姨,我先回去了。”

  陆母有些遗憾,“虾都做好了。”池震轻声细语,“阿姨我刚想起来,我之所以十岁以后没吃过,是因为我吃虾过敏。你做的太好吃了,想吃又不能吃,我看着难受。”他说着走到门口,陆母有些不舍,跟到门口,“以后常来啊。”池震看看陆离,对陆母笑笑,“好,一定常来。”

  不再看陆离是什么脸色,池震赶紧下楼,他想到另一个人可以帮忙,郑世杰。

  郑世杰满脸没睡醒,“到底是谁家?半夜三点钟把我叫过来。”池震只说受害人家里,郑世杰诧异,“又有案子了,怎么没人叫我?”

  池震哄了他几句,只告诉他死者叫黄嘉伦,白天来报过案子,晚上死在地铁里。郑世杰知道这事,不就哮喘吗,也就池震当回事,“哮喘死的,怎么谋杀?我掐着你脖子,冲你喊口号,发作吧,发作吧,然后黄嘉伦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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