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头编织的一个美丽的谎言呢?她不敢问,更不敢想,只是机械的,跟着姐姐,步履蹒跚的往前走去。人总要有个念想,她听老人对姐姐说道。

  姐妹俩通常都是沉默,劳累喝饥饿让她几乎丧失了语言的功能,直到周围没有雪,遇到赶路的饥民越来越多,也意味着她们离南京城越来越近。

  趴在姐姐背后,一阵叫骂声吵醒的震得耳朵发痛——她们到了。

  情绪愤慨的饥民对着紧闭的城门大喊:“不是放粮吗?去她妈的鬼话!”

  “吵什么吵什么?”天空想起几声木仓响,吵嚷的人群安静下来。

  才找到一个地方坐下来,一个老大娘叹着气“断粮好几天了。”大娘面前躺着盖着草皮的儿子。

  一个瘦骨嶙峋的青年愤愤地说道::“说我们暴动,借着机会打死好几个人了,去他娘的文明,人都要饿死了,谁还在乎那个?”

  “招人了,谁要吃饭赶紧过来。”一个矮胖的人走过来,身边跟着几个带瓜皮帽的男人,青年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却被瓜皮帽一脚踹翻:“去去去,只要女人。”

  “造孽啊。”老大娘捻着佛珠,闭眼叹气。

  小女孩不懂,为什么能吃饱肚子,却是造孽呢?

  姐姐拉着她,犹犹豫豫的走过去。肥胖的男人粗鲁的扳过姐姐的脸,点点头:“是个美人胚子,养好了就值钱了。”

  攥着她的姐姐的手冒了一层冷汗,唯唯诺诺的跟在姐姐后头,想要站到队伍里去,却被一脚踹倒。姐姐尖叫着扑过来,被那些瓜皮帽一把拉住,紧紧的捂住嘴巴,晕了过去。

  小女孩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姐姐的影子,老大娘同情的看着她:“吃吧,不要再无找你姐姐了,她已经死了。这是你姐姐给你留下的。”

  抓起馒头狼吞虎咽,看着老人为儿子念佛经,满脸糊满了泪水。她什么都不懂,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

  往后的日子,跟着老大娘在南京安了家。大部分灾民陆陆续续的都回去了,也有和她们一样,不想走,或走不动的,找个地方,做个伙计,虽然贫苦,但至少不会随时饿死。

  一晃五年过去,女孩被老大娘相拉扯着长大。想到老人慈祥的面容,满身的劳累都一扫而空。手中的点心是主人家赏的,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她脚步轻快,只想要快些回家。

  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半大孩子,猛地冲过来,抓起她怀里的点心就跑。尖叫一声,摸了一把腰间的荷包,才发现自己新发的工钱被一并抢去了。

  即使没有缠小脚,她仍旧追不上脚力明显更好的男孩。汗水糊了一脸,也分不清是眼里流的,还是额头上冒出来的,又咸有苦的直往嘴巴里倒。

  一柄黑伞凭空出现,遮住了炽热的太阳。

  愣愣的抬起头,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的钱包,别再弄丢了。”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不似姨太太一般的软糯,清甜婉转,直教人酥的找不到北。这个音色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再者,能穿得起这样华丽的衣服,又有漂亮的脸庞,又怎么会是她高攀的其的人?毕竟,血脉相连的人,早在六年前,就已经陆续离开了她。

  “快放开我!”不远处挣扎的男孩怒吼道,打断了她的思绪。

  被女子拉起来,看着被人摁在地上的男孩,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