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而出。
杳姝正要随人离开，身后却有人唤她。
“杳奶奶，请留步。”
风韵犹存的宗主邀她坐下，递来一金边掐丝茶碗：“奶奶，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您真的想去？”
“不错。”
宗主点点头：“夕阳阁的嬷嬷表示，您不太适合这种项目……您是怎么想的？”
昨日夏嬷嬷冲过来，摆了一箩筐杳奶奶不能去的缘由，将杳姝说得有去无回。宗主也不懂老奶奶为何执着。寿命无多，不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修养？
“我要去。”
“我尊重您的意愿，但秘境危险。我不保证您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我都清楚。”老太太坐得笔直，“但我要去。”
宗主本想规劝，但她随即瞧见了杳姝的眼神：
她眼中跃着小火苗，目光有力坚定。那是年轻人才有的蓬勃能量，不该出现在一个寿数将尽的老太太身上。
她鬼使神差地咽下嗓子眼的劝说，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多谢。”杳姝颔首离开。
待她走后，宗主身后的侍女撇嘴：“这老太太真不知天高地厚，宗主这不是为了她好吗？”
“随她去吧，开心最重要。”宗主闭上眼，揉动疲惫的太阳穴：“这回连剩十年寿命的奶奶都上了，恐怕又逃不开倒数前三……”
“不是还有玄灵姐姐？”侍女宽慰，“对了，还有傅道长！”
宗主叹息一声。
“只能寄望于玄灵了。虽然脾气暴躁，好歹是个结了丹的。”她接过侍女递来的烟袋，迷离地吞吐一口，“最近愈发管不动事了……走，瞧瞧新来的小倌儿去。”
.
卯时，杳姝出现在大山前。
天还没亮。
她咬着发带，三两下将银丝束起，开始晨跑。她绕大山跑到第三圈时，其他人才出现。傅昭揣着袖子微微低头，听仙女在身边叽叽喳喳。
不管她们多烦，他都是温和认真的模样。
杳姝经过时，傅昭正好抬首。越过拂起的发丝，他们简短对视片刻。傅昭冲她露出微笑，仿佛是她极亲切的友人。
她收回目光，反而加快了步伐。
待到辰时，几位女修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坛边：“你们说咱们泡得着傅道长么？”
“这类男子最难追了。那温柔只是骨子里的习惯与教养，可若对方不给机会，九天仙女也徒劳。”
“诶，看那奶奶，真是刻苦啊。”
“要是刻苦有用，谁不想去秘境里逞威风？可咱仙女宗就这样了。”
……
杳姝自动屏蔽，抽出桃木剑，击向木桩。
这剑是她在灵兽车站新买的，眼下亟需磨合。她咬牙练了两个时辰，直到发丝全贴在额角，白皙的脸色在汗水的冲刷下，熠熠生光。
当年在外门时，她常常因容貌受扰，但她最爱的，也是那些训练场上的时光。
整个人浸在汗水里，褪去一层层累赘�
杳姝正要随人离开，身后却有人唤她。
“杳奶奶，请留步。”
风韵犹存的宗主邀她坐下，递来一金边掐丝茶碗：“奶奶，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您真的想去？”
“不错。”
宗主点点头：“夕阳阁的嬷嬷表示，您不太适合这种项目……您是怎么想的？”
昨日夏嬷嬷冲过来，摆了一箩筐杳奶奶不能去的缘由，将杳姝说得有去无回。宗主也不懂老奶奶为何执着。寿命无多，不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修养？
“我要去。”
“我尊重您的意愿，但秘境危险。我不保证您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我都清楚。”老太太坐得笔直，“但我要去。”
宗主本想规劝，但她随即瞧见了杳姝的眼神：
她眼中跃着小火苗，目光有力坚定。那是年轻人才有的蓬勃能量，不该出现在一个寿数将尽的老太太身上。
她鬼使神差地咽下嗓子眼的劝说，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多谢。”杳姝颔首离开。
待她走后，宗主身后的侍女撇嘴：“这老太太真不知天高地厚，宗主这不是为了她好吗？”
“随她去吧，开心最重要。”宗主闭上眼，揉动疲惫的太阳穴：“这回连剩十年寿命的奶奶都上了，恐怕又逃不开倒数前三……”
“不是还有玄灵姐姐？”侍女宽慰，“对了，还有傅道长！”
宗主叹息一声。
“只能寄望于玄灵了。虽然脾气暴躁，好歹是个结了丹的。”她接过侍女递来的烟袋，迷离地吞吐一口，“最近愈发管不动事了……走，瞧瞧新来的小倌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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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杳姝出现在大山前。
天还没亮。
她咬着发带，三两下将银丝束起，开始晨跑。她绕大山跑到第三圈时，其他人才出现。傅昭揣着袖子微微低头，听仙女在身边叽叽喳喳。
不管她们多烦，他都是温和认真的模样。
杳姝经过时，傅昭正好抬首。越过拂起的发丝，他们简短对视片刻。傅昭冲她露出微笑，仿佛是她极亲切的友人。
她收回目光，反而加快了步伐。
待到辰时，几位女修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坛边：“你们说咱们泡得着傅道长么？”
“这类男子最难追了。那温柔只是骨子里的习惯与教养，可若对方不给机会，九天仙女也徒劳。”
“诶，看那奶奶，真是刻苦啊。”
“要是刻苦有用，谁不想去秘境里逞威风？可咱仙女宗就这样了。”
……
杳姝自动屏蔽，抽出桃木剑，击向木桩。
这剑是她在灵兽车站新买的，眼下亟需磨合。她咬牙练了两个时辰，直到发丝全贴在额角，白皙的脸色在汗水的冲刷下，熠熠生光。
当年在外门时，她常常因容貌受扰，但她最爱的，也是那些训练场上的时光。
整个人浸在汗水里，褪去一层层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