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面的是一同创业的学长之一,名叫柳鹤年。很古风古意的名字,却摊上一个不满二十七就开始谢顶的青年,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分开了。”谢尘宥说。

  他们一伙人在创业初期,基本上每天忙完都到深夜,为了节省通勤时间,他们几乎都留宿公司,几张桌子并起来就能睡一晚。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下,彼此可谓是十分了解。

  谢尘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性向,同时也说了自己有对象的事实。

  毕竟,一伙中只有他时不时回家一趟,明眼人心里门清。

  柳鹤年听完‘分开了’这三个字,差点将嘴里嚼碎的茶叶蛋喷出来——但在谢尘宥目光的压力下,最终没敢喷,转头咳了个死去活来。

  他喝了口豆浆,好不容易将东西咽下去,赶紧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啊?哎,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今年六月咱们出差,你隔着十二小时时差给国内打电话,早安晚安一个不少,我要是个女的,我都非你不嫁。”

  谢尘宥挑了个问题回答:“今天凌晨的事情。”

  柳鹤年八卦的面容愈发配不上他出尘飘逸的名字,但他依然按耐不住,继续打听细节:“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啊?”

  “都有,不过,最后是他说得分开。”谢尘宥吃完早饭,将碗端去清洁台,没有再给柳鹤年留深扒的时间。

  柳鹤年不肯放弃任何一个八卦,但谢尘宥嘴巴严实,他能说的就是以上三点,其余的一个都别想挖出来。

  柳鹤年无奈之余,只能说起其他:“那你现在住哪儿?我记得你们那个房的房贷是你在还吧,而且好像已经还完了,那个地段……至少得三百万吧。你们又没结婚,这财产怎么分?”

  “我住在对面酒店。这两天下班后去看房子,看好了就定下来。”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这些话倒也说得。

  柳鹤年见他不说分财产的事情,感叹道:“宥哥,净身出户啊,有魄力!不过,这钱不是小数目,你不要钱,是不是还惦记着对象?其实,要我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你们能在一起这么久不容易,你要是心里还放不下,就去哄哄人家。你要是顶着这张禁/欲的脸说情话,我恐怕都忍不住心尖儿颤,你那男朋友肯定受不住啊。”

  “不是你想得那样,”谢尘宥和柳鹤年出了电梯,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分开这件事已是既定事实,其他方面皆是隐私,柳总,工作去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电梯,公司前台的小姑娘听到谢尘宥对柳鹤年的称呼,在他们走过去后忍不住弯了眉眼——不知道在脑内脑补出了什么。

  可谢尘宥透露出的那些完全满足不了柳某人的好奇心,他几乎是扒拉着谢尘宥办公室的玻璃门,撅着屁股,将上半身探进去:“还没到点啊,宥哥,你真打算把师兄我好奇死?”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分手也就分了,下一个更好。柳鹤年才不好奇。但谢尘宥不一样,他这人自律到极致,对伴侣也体贴到极致——身为程序员,他一到下班的点儿必然准时回家;在外出差,顶着半个地球的时差给对象问候早晚安;逢年过节,就算是西方节日,谢尘宥这个‘老古板’也会给对象送上一份专属浪漫。

  他整个人就像一块做工精良的石英钟,生活里只有工作和对象。而且有时候对象比工作还要重要。

  柳鹤年还记得,起初他认识谢尘宥学弟的时候,是在五年前,谢尘宥大二。那会儿他还没碰过灶台,从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