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p;而南陈的汉阳,就在萧誉的手里。

  只要萧誉不在此时攻打北凉,北凉便还有一线生机,还能再派兵马去洛中,救回穆淮宇。

  一切都还可以扭转。

  北帝无可奈何,只能去求人。

  前几日北帝还暗自骂萧誉是个疯子,好好的南陈皇帝不做,攻下那高山凸起的汉阳来做何用。

  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萧誉这回是来掐他脖子的。

  **

  萧誉走后,宴观痕便坐在屋里等。

  听到门口的动静,宴观痕侧身伸出了个脑袋,便见萧誉将那块木板又原封不动地背了回来。

  当即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就他那德行,哪里是个哄人的料。

  努力了半天,到头来,屁也不是。

  全被他那身臭脾气给毁了。

  宴观痕懒洋洋地起身,招呼了一声,“陛下回来了。”

  萧誉没搭理他。

  将肩头的那快木板取下来,搁在了桌案上后,一声不吭地又拿了那碗鱼食去了后院。

  宴观痕眼睛一闭,懒得再看。

  刚收到消息,洛中反了。

  北凉这回还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不联姻更好,省得到时再翻脸。

  明日天一亮,陛下也该动身回南陈。

  宴观痕又重新坐了回去,拿了本军事书籍,还没看两眼,北帝便走了进来。

  **

  北帝从一排雨线的长廊下疾步穿过来,满池子的雨花,根本不见鱼群,萧誉却依旧坐在那长椅上,一粒一粒地投喂。

  身上还是适才出去时的那身锦白缎子。

  一双眼睛淡淡地盯着水面,面无表情。

  细细密密的雨水落在那伸出廊外的金丝靴尖上,一半浸入靴面,一半慢慢地滑落而下,脚边垂下的一方衣袍也早已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