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好受,如今你又将自己逼到了如此地步,身旁更是没一人可信,虽是你个性使然,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一个情字。”

  “你十六岁来南陈,性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过也就那最初的半年罢了,旁人都道你不懂规矩,却很少有人察觉,后来的这两年,你为了能让自己的名声好一些,费了多少劲,又忍了多少气。”

  “但都没什么用。”

  “如今姐姐也该明白即便是恩情也经不起折腾。”

  今日这趟虞贵人没白来,句句诛心。

  半月前,自己差点将她掐死在雨里,萧誉也是这么对她说的,“你于朕有恩,朕不会拿你如何,自今日起,朕不想再见到你。”

  她如众所愿地尝到了苦果。

  也怨自己初来南陈时太嚣张,如鱼到了海,以为萧誉是南陈的王,那她就是这个宫里的王,她骄傲得意,用尽一切手段断绝后宫的女人接近萧誉。

  日子久了,所有人都怵她。

  这几日‘客人’不断上门,她才得知,她们都在等,等到她的锐气被挫败,等到她的希望破灭,从失落到绝望,终于意识到自己并非是个特殊时,再由一人前来唤她一声,“姐姐。”

  彻底将她拉入她曾经最瞧不起的那团泥潭,自己溺死自己。

  虞贵人起身,声音一挑,“原本姑母劝我将来若是生了孩子,便过继到你名下,借你贵妃的身份用用,如今看来,也不需要了,有本事你还是自己生吧......”

  窗外起了一阵风,飞雪扑面而来,屋子里一阵猛咳不断。

  虞贵人满意的离去。

  身后的房门关上。

  没过一会又被闯开,阿锁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关了窗户,双目通红地跪在穆蓁跟前,“娘娘,奴婢就这去求陛下,给娘娘请太医......”

  “我没事。”穆蓁拉住她,“扶我躺会儿。”

  阿锁只得扶她到了床榻,埋头掖被角时,穆蓁突地问了一声,“阿锁,我们还能骑马吗?”

  阿锁猛地点头,“当然能,等雪一停,娘娘的风寒也好了,咱们就出去骑马,到时候咱从康城骑回北凉,陛下和太子还在北凉等着娘娘呢,他们见到娘娘,一定会很高兴......”

  “好。”

  **

  穆蓁的头有些沉,睡了一觉。

  也没怎么睡踏实,迷迷糊糊之时,感觉有人坐在了身边。

  屋里好像点了灯。

  应该是晚上了,下雪天好睡觉,这一觉睡完,到了晚上也好,横竖醒了也无事可做。

  喉咙一阵发烧,穆蓁唤了声,“阿锁。”

  床边坐着的那人没应。

  穆蓁睁眼,才看到坐在她床边的人,是萧誉。

  阿锁还是去求了人。

  自己固然可恨,奈何有一个北凉公主的身份在,只要北凉不倒,他还是会来。

  半个月不见了,穆蓁突然不知道该唤他什么,以前大多时候唤他,“誉哥哥。”有时,便是连名带姓,直接唤他萧誉。

  穆蓁唇角动了动,终于找了个对的称呼,“陛下。”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