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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哦,”房东说,“那你劝他把屋子里的垃圾扔扔啊,搞得脏兮兮的。”

  姜梅答应下来,从狭窄的楼梯上去,还是感到迷惑。她印象里,盛秋是很爱干净的,怎么到别人嘴里像个收破烂的?

  等打开房门,她才发觉,也不是不干净,但真是收破烂的。

  室内还算整齐,只是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好些是打包用过的纸箱、商品的包装纸,全都不扔,整整齐齐码在地板上。从门口到卧室,要跨越好些障碍物,姜梅屡次险些被绊倒。

  她找到他的床头柜,打开,翻出医保卡。在裸露后稀疏的光线中,她看到一张照片,拿起来,上面是全然陌生的女人和小孩。

  下楼的时候,又遇到房东,归还了钥匙。

  “摔跤了吗?”房东漫不经心地说,“进那种乱七八糟的屋子。”

  姜梅说:“是啊。”

  她小声地叹气,感觉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

  “你听说过urbandance吗?现在在外行人里也很流行。”学姐眨了眨眼,假睫毛和假指甲都在日光中熠熠生辉,她说,“他现在就在教那个。”

  上到大学以后,学校才开始更系统性地教现代舞。期间老师有花三言两语提到过urbandance,杂糅了很多舞种,更自由,更多花样,也更符合当今年轻人的潮流。

  有的舞者认为,专业是某种舞蹈的人去学另一种舞得从负数开始。姜梅在网络上看过一些点击率高的视频,也在空教室模仿过。她觉得其中是有共通之处的。

  当时市内有间舞室,近几年才创立,一夜之间变得相当有名。

  学费高昂,姜梅付不起,但托朋友的福拿到单节课的打折券。她是和同学一起去的。大约是宣传季,所以上课的人很多,大家说说笑笑没什么压力,然而到结束的时候,忽然有个戴工作证件的女生精准无误地向姜梅搭讪:“你好,请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兼职呢?”

  在周围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单独找她,姜梅难免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说:“我今天第一次来。”

  女生表情冷冰冰的:“我们这里缺前台,来工作的话,不需要学费就能上常规课。”

  旁边别的朋友更踊跃:“我可以——”

  “不好意思。”结果被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

  姜梅的确是想来学学看的。

  想在肢体上有更多尝试。

  她说:“我考虑一下。”女生面无表情地穷追猛打:“有什么好考虑。”

  一直到姜梅下楼,她还追出来:“你不是学跳舞的吗?来这兼职多好。一定要来!”

  姜梅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学跳舞的?”

  女生有点骄傲的样子,努了努嘴。姜梅低头,看到自己从小到大总外八到夸张的脚。学中国舞的几乎都习惯脚尖外开。

  “一定要来!”末了,还是这句话。

  于是姜梅来了。勉勉强强地熟悉了工作,站在前台,调出表来选自己要上的课程,连接二连三响起的脚步声都没在意。

  有人迈着外八字的步伐朝这边走来,姜梅正在浏览各个开课老师的信息。被从前方挡住光,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