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擒王
;“你……你到底是谁?”

  李靖梣不屑地调头离开,交错时,对孟然道:“告诉他,让他彻底死心。”

  “诺!”

  孟然跳下马来,越过他的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那程公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阔步而去,翻身上马。表情像见了鬼似的。周小山忍不住好奇,“他说了啥?”程公姜没有说话,但此后确实配合了许多。

  两个时辰后,诚王满身狼狈地被捉了来,看着在桌前端坐的程公姜。破口大骂:“无耻老贼,你敢背后伤人,设计害我!倘若父皇知道,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程公姜没有说话,倒是旁边一个文书样的人开口了,“诚王殿下稍安勿躁,这是一封认罪状,请你先签字画押。”

  诚王简直气疯了,“什么认罪状?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文书不急不缓地把认罪状铺到他面前的地上,笔和墨摆在旁边,蹲在他面前道:

  “皇太女还在位时,诚王府便和潘遂庸一系结成私党,以权谋利,妄图颠覆东宫,谋求太子位。其中诚王府幕僚多次在府中发表大逆不道之言。每一笔都有证可考,这是其一。其二,皇太女身陷北疆时,潘遂庸曾暗中联络私党,捏造罪名诬陷朱豫安、暮云种两位将军,使他二人去职,诚王府趁机推自己人上位,妄图控制京城兵力,阴谋逼宫。其三,当年谭太傅去职时,今上曾勒令各王府停止收受下头官员孝敬,但诚王府多年来未曾收敛,用收来的钱大修文学馆,豢养宾客,为己谋利。还有其余诸罪,这里就不再细述了,纸上都记得清楚,诚王请签字画押吧!”

  诚王只看了眼那白纸黑字,一把抓烂丢在他脸上,“你们想将诚王府一网打尽,想将拥戴本王的所有人都铲除干净!说,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敦王?!!!”

  那人闭眼接到了掉落的纸团,也不气恼,到桌上重新拿了一张,重又铺在他面前,“别担心,这里还有。”诚王再想撕毁,却被身旁两人钳住手臂,不能动弹。

  程公姜还是一句话不说。诚王骨头被扭得啪啪响,却仍咬着牙抵死不从,“你们休想让我签!我宁死也不会签的。”

  那文书道:“你签不签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这是东宫的意思。”

  那一瞬间,诚王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程公姜的不表态已经是表态。左右的人明显感觉他的胳膊松了,像一瞬间失掉了所有力气,眼中那层坚固的东西,像被宣判了死刑般,开始逐渐崩溃、崩塌。直到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听说诚王拒绝画押,且拒绝进食,李靖梣只当听到了一件与己无关的毛皮小事,充耳不闻。那看押的军差约莫猜测她是责备自己办事不利,有心表现,回去后想了个办法,从郎中哪里找来根管子,命四五个人控制住他全身不动,从鼻孔里给他插进胃里,学做病人那样逼他进流食。诚王不堪羞辱,以头触墙,但都因为及时救助,未能死成。

  “你再不听话,下次我就从腚门子里给你插进去!郎中可是说,这样‘进食’同样死不了。”李靖楠额上青筋凸起,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但凹陷的双眼却瞪不出一丝威力。

  “不过话说回来,你死了更好,你死了你那当贵妃的亲娘,百年后就会被扔进乱葬岗里,随便挖个坑给埋了。没人送终,没人尽孝,孤魂野鬼没着落。连那裴贵妃下场都比她好。你活着也是受罪,还不赶紧去死,免得脏了东宫的手!”说完竟劈面给了他一掌。

  诚王被打到口水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