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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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跟这群蠢人浪费唇舌?一刀杀了得了。”

  她刚说完,就有一名披着黑甲的魁梧大汉走了过来,定睛一瞧,却是李靖梣的贴身侍卫,越中。

  “出了北疆,谁还买他涂远山的账,一群井底之蛙,也配坐井窥天!”

  越中刚从军中快马赶来,闻听此事,满脸怒容。恨不手刃这些逆贼。

  岑杙笑道:“越将军稍安勿躁,这些人世受涂家荼毒,怕是连北疆也没出过。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我瞧他也像是读过书的,跟着涂远山别的没学会,虚伪做作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谋反就是谋反,还管你谁先谁后。你瞪眼什么?说得就是你!”

  直把那人骂得面红耳赤。

  岑杙先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和越中走到一旁,“越将军此来是有要事要见殿下?”

  “是,殿下现在身在何处?”

  “殿下旧伤复发,现下正在休养,如果不是什么非处理不可的大事,或可由在下代为徐徐转告殿下。”

  “旧伤复发?要紧吗?”

  “大夫刚刚看过,已无大碍。”

  越中明显松了口气,“既是如此,晚些禀报也无妨,我在这儿等着。”

  虽然知道她和李靖梣的关系,但东宫下属向来直接听命于李靖梣,这是原则问题,他不打算让步。

  岑杙并不计较,她心中有好些疑惑,需要人开解,越中来得正是时候。

  “越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殿下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越中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殿下没同你说?”

  “我不忍问。”

  越中了悟,也不肯说,“没什么,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岑杙对他的“忠心”没了言语,不过,他愈是这般不肯轻言,岑杙愈发猜测其中凶险必定一言难尽。便愈想知道其中曲折。只能继续纠缠。

  “即使你不肯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我知殿下是在平阳城受的伤,北疆乃虎狼之地,焉能让她来去自如?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养伤,是故难以和外界通音讯,是也不是?

  越将军,你就告诉我吧,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受的伤?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会去问别人,不过到时,殿下那里就难以保密了,你也不想她再重温一遍当时的噩梦吧!”

  越中无端受了“要挟”,十分无语,瞥了眼大帐,“你先等会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后引她来到一处山林中,越中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殿下事先有言,这件事不能向外人透露。等殿下醒来,你可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岑杙了然,“放心吧,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他好像肺里也憋了些东西,不吐不快。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徐徐转述。

  “你猜得不错,殿下确实是在逃出平阳城时受的伤。如果再迟一步,可能就不止受伤那么简单了。”

  提起当时的惊险,越中仍心有余悸。

  “当时,我们与北疆的谈判陷入停滞,殿下向北疆要人,涂家一再拖延,甚至派了涂云舒来接待。殿下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