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囹圄
br />   “什么意思?”

  船飞雁摊手,“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逸亭是这样说的,他说完又被叫去东宫了,我这不就匆匆来找你告诉你吗?哎哟,累死我了,一口水没喝。”

  皇宫之中,几位内阁耆老以及诚王全都看着御案前的皇帝一言不发。

  “不如再等一等,”王中绪先开口,“等下次鸿雁使来时,再决定要不要发兵。”

  “不能等!”岳海隅道:“皇太女信使发出时已是半个月前,下次再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信上说北疆军随时有哗变的可能,说不定这半个月已经哗变了。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付明启似乎有所顾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诚王。

  “或许,再等上两三日,如果两三日之内皇太女没有书信来,再行发兵,也未为不可。”

  皇帝没有说话,但却轻轻地咧了咧嘴,随后又板紧了面孔。

  潘遂庸瞥了眼他,缓缓道:“皇上白天已经亲去太庙祭礼,将讨贼诏书昭告天下,长公主、文嵩侯业已去前线整合调兵,这个时候如果不发兵的话,恐怕会有损我方士气。”

  诚王闻言焦急地看了父亲一眼。李平泓见他几次想插嘴,都没有说上话,便问了他一句,“诚王有何看法?”

  诚王刚要张口,这时内侍忽然通报,“启禀皇上,冯将军已率御林军于城下集结待命,请皇上亲临城门楼,授予节钺。”

  李平泓龙颜大悦,立即宣布摆驾城门楼,并叫诚王侍驾。在车上他对诚王闲聊道:“王中绪这人心眼耿直,有什么说什么,还不算太坏。这个付明启,是个和稀泥的高手,从不愿冒尖,也不轻易得罪任何人,你要提防着点。”诚王点着头,似乎心不在焉。

  李平泓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到了城楼上,望着城下密密麻麻集结的士兵,李平泓先是当众举行了隆重的祭旗仪式,又授予冯化吉出征节钺,随后接受将士震耳欲聋的效忠誓词。对着一脸忧心的诚王,一面向下摆手一面似不经意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朕今天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个君王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太重感情的人是做不了君主的。你明白吗?”

  诚王有一丝犹豫,然而在旌旗和烈鼓的催逼声里,他的勇气和胆怯一并都被粉碎,认命似的点了点头,“儿臣记住了,儿臣绝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此时的东宫,如死一样安静。

  暮云种突然起身往厅外走,顾冕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出城,去北疆。”

  “回来,你忘了殿下的嘱托了吗?”

  “我没有忘!”云种站在门外,堂堂七尺的身躯竟有些颤抖,紧紧攥住拳头,“我只是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顾冕冷脸道,“你去北疆干什么?当马前卒吗?你敢轻举妄动,就是对殿下不忠,给我回来坐下!”

  “你够了顾大人,”朱豫安喉他:“云种从小跟着殿下,你就不能让他单独出去哭一会儿吗?”

  “哭要是有用,殿下还要我们做什么?值此危难之际,正是需要我辈勠力同心,我们在这里自乱阵脚,岂不是更让殿下忧心?”

  云种背对着他们惨笑了声,甩了甩手,“我马上回来。”

  岑府。

  再次听到皇帝执意发兵的消息,岑杙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