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险境
�让我来安慰你。喏。”说着递给她一条手帕,岑杙嫌弃推开:“我不要!”

  “不要拉倒,”船飞雁又好气又想笑,看着桌上有盘瓜子,随手抓了嗑起来,“不是我说你,岑杙,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像个女人似的躲在房里哭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的。我很好奇,你俩平时都怎么相处的啊?怎么到头来是她哄你,你反倒跟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似的?”

  岑杙涨红了脸,“你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讽刺我的?”

  “我当然是来安慰你的。”船飞雁吐出一口瓜子皮,“顺便讽刺一下你。谁叫我跟殿下是喝过酒的交情,必须得把她交代的事办好了。说实话,殿下刚开口的时候,我都懵了,不好意思拒绝你知道吗?人家一个皇储,有多少国家大事等着操办,还得分心来照顾你。哪家女人能做到她这样,都算是极致了!你倒好,净给人添事儿。依我看,你当男人是屈才,不如改行当女人算了!”

  岑杙无语,不跟她计较。

  晚饭前,船飞雁又叨叨了一遍,“诶,岑杙,你还记不记得上学那会儿,逸亭去跟我爹提亲的时候,我爹怎么说的?他说相比于逸亭,宁愿让我嫁给你。还说咱俩的性格更适合在一块,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你这种小媳妇性格,还真挺适合我的,要不干脆咱俩一起过吧!别去祸害弟妹了。”

  岑杙气得粉面通红,“师姐,你再胡说,我就去师兄那里告状去!”船飞雁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岑杙料是这几天江逸亭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终于把这姐姐哄得回心转意了些,于是趁机道:“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师兄回去?”

  船飞雁托着腮道:“不忙,现在才开春儿,等端午吧,反正你这院子够大,够我们娘俩住的!怎么?你想撵我走?”

  “不是我撵你,是师兄,一个人怪可怜的。还有小厦,也想回家看老太太。”

  “他才不可怜,雅芳阁的小曲儿,他还没听够呢!”船飞雁讽刺笑道:“你也别想撵我走,我是有任务在身的,我得替弟妹看牢你,省着那些莺莺燕燕往你身上贴。”

  李靖梣一去就是俩月,头一个月还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比如北疆答应补交一个季度的税银。第二个月,断断有些不好的消息传过来。最严重的说是军粮出现周转困难,北疆军有哗变的可能。岑杙听得心急如焚。

  这段时间,她先是被潘遂庸推荐当了一回春闱副主考官。之后仍回都察院当差。关于东宫的消息还是船飞雁透露给她的。船飞雁这个信差当的还真是尽职尽责,为了给岑杙带消息,不惜回家断断续续小住了。江逸亭每次回家,都要把东宫的消息给她汇报一下,由于情势危急,江家里的人都自觉收敛了内部矛盾,一致对外。原本鸡飞狗跳的婆媳关系,也有了比较大的改善,比如,江逸亭再出去听个小曲什么的,吼他的人就不只船飞雁了,还有江老夫人。在她眼里,皇太女是在前线出生入死的,谁在后面贪图享乐,惹是生非谁就是坏才,是要一拐杖打死的。而且在看不惯京城里的那些龌龊流言方面,江老夫人和船飞雁竟然头一次保持了高度统一的立场。用她的话说:“都是一帮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书生之见,仗是想打就能打的吗?也不掂掂自己腰子上的两块肉,都不够北边那些人塞牙缝的!意气用事,唔知得很!”船飞雁差点笑疯了。对她三天两头往岑府跑,老夫人也一反常态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因为在她看来,船飞雁是去岑府打探消息的,而绝料不到是相反。船飞雁在乐的其所,反倒成了最轻松的一个。

  情况直转直下是发生在五月中旬,东宫已经连续十多天没有收到皇太女的鸿雁传书。同沈隰、华金鹏一样,李靖梣仿佛石沉大海,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