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被俘
�叹道:“绯鲤,你不必给自己过多压力,涂云开被俘是他咎由自取,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就算闹到朝堂上,姑姑也会为你讲理。”

  “多谢姑姑。”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李靖梣尚未回应,传令官便从山上带来了吴天机的消息,由于此次伏击没有成功,顾人屠报复性地将涂云开当成靶子竖在了堡垒前,要挟官兵退出狼头峰三十里外,否则就要一片一片割下驸马的肉。吴天机特地派人请示,要不要应允?

  “这不可能!”

  李靖梣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如果这次不能一举摧毁他的老巢,打下他的嚣张气焰,此后必然遗毒无穷。我不会仅为我一府利益,就弃玉瑞全局于不顾。涂云开个人之生死,高不过玉瑞之国祚。让他不要心存妄想!”

  “说得好!”长公主举了举大拇指,她最欣赏李靖梣的一点,就是凡事拎得清,“这次绝不能给顾人屠翻身的机会!你就把殿下的意思告诉吴先锋,叫他通知那顾人屠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传令官离开后不久,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声的吵嚷,像是有人突然发了疯,在狂喊狂叫。云种前去打探消息,不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进来禀报,“殿下,不好了,有逆贼劫持了顾青姑娘。”

  他说得太急,直接把顾青的身份给抖露出来,好在帐里只有长公主,她只略微疑惑了一下顾青是谁?便跟着脸色大变的侄女儿快步赶往事发地点。

  老远就听见“放开她!放开她!”的吆喝声,李靖梣隔空看见,官兵将一名持剪刀的土匪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但畏于他手中的剪刀直抵人质的喉咙,没有人敢轻易上前。

  “谁敢上来!谁敢上来我就捅死她!滚开,都滚开!”

  蓬头垢发的匪徒紧紧卡住顾青的脖子,嘶吼的模样像只厉鬼。

  李靖梣过来以后,人群安静下来,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她冷声道:“你想上山可以,但必须先把人放了!”

  李靖梣在来的路上把事情了解了大概,原来土匪袭营被打退后,顾青便去给士兵疗伤。见一名横卧在地的土匪痛苦呻.吟,心生不忍,便好心肠地帮他包扎了伤口,谁知那土匪缓过劲来,恩将仇报,反抢过她手中的剪子,挟持了顾青,打算逃回山上。

  “不行,我要先上山,再放人!”那匪徒把剪刀再逼近顾青脖颈一分,顾青被迫后仰,本就发不出音的嗓子,只剩下无声地喑哑和绝望。双手无力地掰在那人小臂上,几乎喘不过气了。

  小庄在边上吓得不轻,一直劝他:“你别冲动!你千万别冲动!”

  “放开她,我给你当人质!”

  正在这时,人群外忽然响起一个响亮、坚决的声音。众人回头,就见岑杙侧身挤进了包围圈里,对匪徒道:“我来给你当人质,我是这儿的监军,朝廷的三品侍郎,她只是一名书童,你抓我比抓她有用的多!”

  顾青在人群中看到她,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李靖梣起初听见她声音时,心口本能地一颤,听完她对那凶徒讲的这番不计后果的话,脸色整个变了。连李靖樨单腿跳到她身边,都没有发觉,还是被她那声近在咫尺的“姐姐”唤醒的。

  姐妹二人罕有地久别重逢后顾不上和彼此说话,俱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人群中和土匪谈判的岑杙。

  那匪徒怀疑地盯着她,“你当我傻吗?你是监军?我还是元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