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下
��地看着她。她赶紧丢掉那人的手,赔了声不是,就踮起脚朝券门里望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丫鬟们十分不解。

  李靖樨随着人流头昏脑涨地出了券门,也不知道到底出得是哪个门,但见街道上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惊慌的面孔。她想起在楼洞里看到的那一张张被踩到扭曲的人脸,又惊慌又害怕,一边大声叫着“废柴”的名字,一边往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走。

  恍惚中,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出了人群。那人穿着浅蓝色的袍子,背上的祥云图案和衣袂上卷云的连成了一片云海。用肩膀不断奋力地挤开左右的人流,把她拉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暂避。

  李靖樨眼角上还挂着两颗豆大的泪珠,混混沌沌地跟着那人走。岑杙并不知道刚才那番骚乱是由自己引起,本来想去西街和顾青他们汇合的,结果莫名被一拨人流冲得走不了了。听见钟鼓楼那边传来很多人的哭叫声,她意识到出了事儿,回头去看的时候,就见李靖樨跌跌撞撞地从西门中被人推挤出来,脸上挂着两行泪,茫茫然地在路上走,好像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岑杙观察了一会儿,见她旁边始终没有侍卫出现,像是一个人走丢了。几个和她擦身而过的人差点将她带倒,但她自己好像没注意到,像个慌不择路的小孩子,茫茫然地转着圈,嘴里唤着一个听不大清楚的人名。岑杙实在不忍心看那张酷似李靖梣的脸露出那般惊慌无助的表情,赶紧挤过去把她带出来。

  “喂,别哭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李靖樨一喘一喘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没,废柴,不见了,还有,留风、逐雨……”

  “好了,好了,别哭了,喏,先吃根糖葫芦,压压惊!”岑杙见她吓得都不能好好组织语言了,知道她受惊不小,无奈地把手上仅剩的一根糖葫芦给了她。看看外面的人流:“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帮你找人,是叫废柴、留风、逐雨是吧?”

  她又喘了几下,点点头:“嗯!”

  岑杙便喊着“废柴、留风、逐雨”的名字冲出了小巷,往钟鼓楼方向而去。

  “废柴、留风、逐雨,你们主子在这儿!废柴、留风、逐雨!听到了吗!!!”

  被挤出南门的吴靖柴、留风、逐雨听见喊声,知道那边肯定有李靖樨的消息,赶紧往楼道里冲。官兵已经把钟鼓楼封锁了起来,拦着不让他们过去,吴靖柴气的要死,就要硬闯:“你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出了事你敢负责吗?”一个强横的小将站出来,不客气道。

  吴靖柴顿时蔫了,他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正被官兵一个个抬出去,知道这事儿闹得很大,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但面儿上有点挂不住,正要反驳几句,这时逐雨掏出身上的令牌:“是这样的,我们是德康公主的属下,德康公主走丢了,我们正在找。麻烦这位小将军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那名小将一听公主走丢了,连忙放行,并问:“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我们听到公主声音了,就在另一边。”

  三人从钟鼓楼里穿过,吴靖柴偶然一瞥,竟看见有个穿着粉蓝衣裙的女子正站在一群伤者之间,挨个给他们试探脉搏。他有些好奇,这京城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标志的女大夫?只是当下找李靖梣要紧,就没去探究,先从西门出来,正巧遇到正在大喊“废柴、留风、逐雨”的岑杙。

  吴靖柴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废柴”的方式出现,知道肯定是李靖樨的杰作。当即脸色不善地走过去,“喊什么喊!小爷的名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