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鲤勿动
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实在太好了?”

  岑杙表情无辜:“哪有?”

  “哪有?”李靖梣越想越气,也不单是为这个,就是想起来要一并算总账。

  这厮竟然从前厅里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还没进内室呢,衣服就先剥干净了,以前从来没见她这么迫不及待过。四年来别的本事没长,这块儿技艺倒是精进不少,很让人怀疑。

  岑杙见她脸色不善,下意识地往后缩。结果还是被一口咬住。等脖子里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她才明白自己肯定是哪里得罪她了。连连告饶,“别,别咬了,姑奶奶,我明天还得出门呢?”

  “你不是停职了吗?出什么门?”

  岑杙刚想说明天要陪顾青去看看几家租铺,看合适了就定下来给她当医馆。但考虑到眼前的处境,说出来恐怕凶多吉少,只好说:“没有,不出门。”

  李靖梣瞧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满脸的心虚,一看就是在说谎,心中登时有了自己的一番计较。岑杙有意岔开话题,忽然道:

  “问你个问题哦,你——是不是叫绯鲤?”

  李靖梣突然抬起头来,一下子撞到了岑杙的下巴,疼得她咝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

  岑杙见这招反守为攻奏效,揉着下巴得意道:“我猜的啊!”

  “怎么猜的?”

  “很好猜啊,你哥哥是玉鲲太子,你妹妹叫黛鲸,都是鱼儿,你不用说,肯定也是一条小鲤鱼啊!”她指着她脖子里的那枚鲤鱼玉坠笑道:“什么颜色的小鲤鱼呢?我猜和这玉坠颜色一样,是绯色。就试探地问了一下,呀,还真是!你真叫‘非礼’啊?”

  李靖梣见她嘴巴里憋着笑,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那两个字,气哼哼地去捏她的嘴,强调:“不是‘非礼’,是‘非离’!”

  “咦?鲤鱼的鲤怎么会读离呢?你欺负我没学过这个鲤字吗?”岑杙好不容易挣开,翘着嘴角争辩。

  皇太女语重心长道:“我母后说了,读我名字的时候就是要念平声,当年翰林院也同意了,就是还没下旨而已!”

  岑杙瞧她痛心疾首的样子,快憋不住了,“哦,还没下旨啊?还要下旨啊?你们皇家都这样霸道么,就因为你一个人,要给全天下鲤鱼改名字,好过分的。”

  “你管我呢!你再敢读鲤,我就……我就……敲你!

  “诶,绯鲤勿动!”

  “你!你再说!”

  “绯鲤勿言!绯鲤勿听!绯鲤勿视!”

  岑杙这下是彻底把这头小鲤鱼惹毛了,“你找打!”揪着她一顿好打,差点笑死在床上。

  好不容易把这头发飙的小鲤鱼制住,岑杙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李靖梣感觉到她的肩膀还在抖,一气之下狠狠拧了她的腰一把,岑杙疼得“嗷呜”一声,腰一挺,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顺便把被子也给卷走了。李靖梣身子暴露在外,连忙挡住要害部位,冲她怒目圆睁:“你,你把被子拿来!”

  岑杙原本也是无心之举,此刻见她蜷着修长的腿坐在床上,环臂捂着胸口像只炸毛的小刺猬,突然觉得她又好笑又可爱,裹着被子就在床前继续笑。

  李靖梣气急,单手去拿枕头丢她,被她一闪躲开。她还想在床上找其它东西扔她,摸索时突然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