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一脚
珠,随后,郑重其事得握住了她的手,“以后,不管是秦浊还是花卿,你都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我知道你的前程会比任何人都要长远,也更凶险,不会仅仅只局促在江南,无论你到了哪里,无论你将来发达还是落魄,我都会一直毫无保留得支持你。倘若真如你所说,我能在江南立下根基的话,你若落魄了,记得一定要回来投奔我。”

  “你这是贫贱版的苟富贵,莫相忘吗?”

  “不论贫贱还是富贵,都一样莫相忘。”

  看着包四娘坚定的眼神,花卿说不感动是假的。目送她上车,隔着窗子朝自己挥手作别,她赶紧也挥舞了几下胳膊。看着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怅然得站了一会儿,随后转身回到行宫,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抹了把泪,默默吐槽自己,“怎么也被带得越来越感情用事了,真没出息!”

  “花卿落难后第一时间去找了包四娘求助,但她二人不像有私交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通过秦大官人的关系。这包四娘看起来和秦大官人关系匪浅。”

  趁着花卿去送包四娘的间隙,李靖梣开始慢慢分析整件事的蹊跷之处。另外,她还想起了一件事,在萧王府提到秦大官人时,那李平溯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以及他后来直呼对方“秦浊”,让他过来要人的样子,似乎和这位秦大官人很是相熟。

  云种听了她的话眉头不禁跳了一下,假咳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李靖梣看见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根据之前臣打探来的小道消息,秦大官人除了包养了花魁娘子外,还和康阳县的众多女子传出过那种,那种事情。其中一位就是阜丰米粮店的掌柜包四娘。”

  “哦?说下去。”

  “据说,包四娘刚刚继承家业的时候,有几个远房的堂兄之类的,见她是个女流之辈,就跑过来跟她抢夺家产,是秦大官人帮她护住了家业。包四娘直到现在二十多岁还没成亲,据说就是在等这位秦大官人。但可惜对方是个风流种,三十多岁了仍不想成家立室,还整天混迹烟花巷。但是包家四娘子仍然对其痴心一片。”

  “你这都是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咳,茶肆、酒楼,什么地方都有。”云种有点尴尬,“不过,臣推断这些消息八成都是假的,不足为信。”

  “为何这么肯定?”

  “殿下你想啊,如果包四娘真的喜欢秦大官人的话,那花卿姑娘就是她的情敌了,不是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么,但是她不仅没眼红,还费尽心力的帮忙救人,岂是情敌之间能够做到的?”

  李靖梣当时对感情的理解不深,觉得云种分析得很有道理,后来她多次出手帮助“情敌”后,再想起暮小将军的这番误导分析,心里很不是了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