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根狐狸毛
钉在了盘子里:“凭什么你吃大的?”

  贺云笑眯眯地看回去:“凭我大啊。”

  妈妈,这里有个人公然开车。

  胡藜瞪回去:“食物面前众生平等。”

  “小胡同学,今天可是你请客。”贺云的手稳稳夹着饼,暗暗较同他叫着劲。

  “那你可以等新出锅的。”

  “好没道理啊,我可是客人,凭什么要我等。”

  “客随主便没听过吗?”

  “倒是听过待客之道。”

  “你可能没吃过牛肉军屯,其实小的那一半肉更多,油酥更多。”

  “那正好,便宜你了。”

  “……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这句话该我说吧?”

  “你放不放?”

  “不放能怎样,你还咬我不成?”

  胡藜气极了,觉得眼前这人简直面目狰狞至极。

  亏他好心好意请人吃饭,现在落得个这种下场,都是他引狼入室。

  他越想越生气,一时脑子发热,朝着对方手腕是一口,细细一排小白牙狠狠啃上了贺云。

  “啊!小孩你怎么咬人啊?”对方吃痛,那块饼没了着落,落进了盘子里。

  胡藜没搭话,一心一意叼着对方手腕不松口。

  “我警告你松口啊死小孩!”

  “五不苏粗非你含五饼!”(我不松除非你还我饼!)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

  “四!”

  贺云忽然欺身而上,整个身子压了过来,胡藜不知对方什么招数,赶紧后撤,但是为时已晚,贺云另一只手轻轻一捞,就把他勾在怀里。

  胡藜那里见过这种招式,对方的气息瞬间铺天盖地将他包裹起来,成熟的宽厚的男人气息,温热的,带点肥皂和春天阳光照晒过后的气味。

  他顿时整个人僵住了,不知不觉就没有再下死劲咬。

  贺云见手上的痛感没那么明显了,正要放开他,却正好搂到小孩一截细腰。

  少年劲瘦的腰,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跟软绵绵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的手感,他心头一荡。

  在那一瞬间里,他没有放开小孩。

  ——然后开始挠他痒。

  胡藜腰上有一块软肉,平日里最怕别人碰,现在贺云搂着他一阵挠,他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惨的是对方比他高大很多,他根本挣扎不出来,只得跟一条咸鱼一样在对方怀里蹦跶。

  “混、混蛋贺云,你你放开啊哈哈哈……你放……”

  “还咬不咬人了,啊?”

  “不、不要脸……”

  “什么?”

  “不咬了……”

  贺云确认了两遍,小孩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只虾米,这才把人放开。

  胡藜一恢复自由赶紧跳出贺云怀里,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他脸上一片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