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御街行终上
��,你们应当……并无太多背道而驰之处吧?”

  “你还是太过想当然了。”沈砚卿摇了摇头,低声道,“时过境迁……她可是个极冷静又极疯狂的人,你若是走得太近了,小心被连累误伤。”

  “先生既然这样说了,风茗断然没有去偏信他人的道理。”听得此言,风茗亦是不觉眸色微沉,思索了良久,又道,“只是先生如今仍与她互通消息……看来是有十足的把握?”

  “以她往日的身份,如今究竟想做些什么,我还是有把握的。”沈砚卿微微笑了笑,示意她不必忧心,“当然,想来她也对我的目的一清二楚——既然都是在针对昔日的罪魁祸首,她自然不会玩什么花招。但其他的,便不好说了。”

  风茗不由得笑道:“听先生说来,倒好似她才是最危险之人一般。”

  “从当年之事中以一己之力活下来的,都不会简单。”说到此处,沈砚卿将手中的账目簿随意地卷了卷,复又扬了扬唇角玩笑似的说道,“至少不是你这样诸事顺遂的小姑娘能看透的。”

  风茗抿着唇了无震慑力地剜了他一眼,出其不意地伸手抽过了他手中的账目簿:“我算是发现了,沈先生就是为了再调侃我这么几句。”说到此处,她也不觉笑了笑,又道:“先生若是当真觉得我应对不暇,不如再教几招——那晚用的拂穴之术如何?别以为我连南城那人尸体上的异状会看不明白。”

  “……真是无趣,怎么去了玉衡那儿一阵子,还学会了逞这些口舌之快了?”沈砚卿似是很有效无奈,“依我此前在秦风馆所见,即便这几日教会了你,临敌之时也多半会偏得失了准头。”

  这一次不待哭笑不得的风茗再开口反驳,他便旋即又笑道;“短剑随身带着么?待今晚打烊之后,去中庭教你一些容易上手的吧。”

  ……

  陆秋庭开启卷宗库的门时,正看见了苏敬则的身影。

  “洛阳宫有令,整理出今年三月之前洛都失踪之人相关的报案卷宗,明日朝会前便要送去。”他虽是有几分惊讶,却也还是如常开口吩咐道,“虽说并不算久远难觅之事,还是该多些人动手早些做完才是。”

  “陆寺卿。”苏敬则闻声向他看了过来,而后微笑着行礼,“既然是长秋宫的急命,下官自当尽力。”

  陆秋庭淡淡地扫过他的站立之处,隐约记得那里存放的卷宗也并不算十分久远:“这间卷宗库存着的卷宗只是些年月久些的冗杂小案,平日里倒是很少会有人前来。”

  “不论陆寺卿相信与否,下官想要查阅的案子与长秋宫的目的确有几分关联。”苏敬则倒也不隐瞒什么,从容地合上了手中翻阅过大半的一册卷宗,递给陆秋庭。

  陆秋庭接过卷宗,粗略地瞥过封面上的正楷标题:“怀秀园?为何断定这里有长秋宫想知道的事?”

  “起初不过是因为时间相近,而被害之人又与风城那边颇有些生意往来。”苏敬则解释道,“如今再回看时,倒是别有发现——凶手来自于死者合作多年的雪岭,而这之后绣衣使派遣人手北上追踪时,凶手们的踪迹却是恰巧断在了风城掌控下的高阙关外。”

  那时怀秀园的案子到底是由廷尉寺审理,故而绣衣使在高阙关碰壁之事也被当做追捕的结果记在了卷宗之上。

  “这与长秋宫的目的有关?”陆秋庭沉吟了片刻,“不论怎么看,她多半只是知道了天机之事,试图亡羊补牢一番罢了。”

  “但陆寺卿不觉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