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实的屏风,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

  是那位姑娘在此处,恐怕人正在休息。

  若非看到了那扇屏风,他甚至有那么一瞬,以为这院中潜进来敌国细作,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再小心。谢思究看着首辅大人轻手轻脚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他看到沈长寄在纸上写了一字:说。

  对方在这个字上点了点,显然是叫他在旁边写。

  谢思究提起笔,思忖了半天,也无法落笔。原因很简单,这点地方不够。

  他顶着大人冷漠的目光,硬着头皮,抽出一张完整的宣纸,洋洋洒洒地写了篇文章。

  谢思究一边做着述职,一边分神想着,当下的氛围委实难熬。

  好在一刻钟的时间,他将该说的都写了下来,放下笔的那一刻,竟有种人生得到了解脱的感觉。

  沈长寄将西戎生有异心这件事告知了谢思究,这便是信任他的信号。玄麟卫不论明卫还是暗卫,成宣帝都有意疏远,这些年日渐式微。若非有沈长寄在撑着,玄麟卫早就被禁军压过一头。

  若陛下继续沉迷丹药,宠信小人,那么别说是强悍的西戎,就连南楚那样的小国,也会对这大片中原国土心生觊觎,到时候遭殃的还是百姓。

  不过这种忧国忧民的心思沈长寄并没有,他从无忠君爱国之心,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位。

  沈长寄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分别是:瑛王、魏、柳。

  他在纸推到谢思究面前。

  驻守北狄的瑛王,南楚的魏将军,以及留守京城的柳将军。

  此意为这几人可做伐戎的大将,可这三人中,唯有柳将军还受陛下的信任,那也是因着柳夫人出身明家,与明妃娘娘颇为亲厚的关系。而剩下的二人,皆已被陛下忌惮,鲜少重用。

  成宣帝不知是听了谁的蛊惑,总认为西戎难成大器,因此疏于防范,近来又有意疏远他们,导致许多事情都颇多掣肘。

  当下之急,是先与这几位通过气,到时若战事爆发,他们也不会猝不及防,毫无准备。至于宫里的情况,还要靠沈长寄进行周旋。

  二人就靠写字和比划,艰难地完成了这一次的“谈话”,谢思究回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都已正午了。

  后知后觉,饥肠辘辘。

  他活动了下僵硬的双腿,正打算起身告辞,屏风后头一声细微的嘤咛。

  谢思究起身的动作僵住,尴尬地看向上首位,那位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他哭丧着脸,冲对方抱拳。

  沈长寄先他一步站起身子,手掌按在谢思究的肩上,将他一下又拍了回去。

  “老实坐着。”他伸手点了点,警告意味很明显。

  谢思究揉了揉发麻的肩膀,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后背对着屏风的方向,目不斜视地瞪着墙上的字画,心中默背兵法。

  而沈大人急匆匆绕到屏风后的暖阁,正好看到谢汝半闭着眼睛,从榻上起身。

  “可睡好了?”

  屋中安静了许久,外头的谢思究乍一听到声音,吓得抖了抖肩膀。

  “嗯,还好。”少女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