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罗期兴很快毒发身亡,人死了,好在死前交代了些重要的东西。

  沈长寄出了暗牢,日头正挂在头顶。

  他有些想谢汝,不知她可休息好了,还难不难受。

  他归心似箭地回了府,平瑢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一阵无语。

  刑部丢了个烂摊子给他们,玄麟卫的兄弟们忙活了半月,全因刑部几个小卒坏了事,险些功亏一篑,大家都怨气十足,唯有大人心无波澜似的,游刃有余地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平瑢与袁别一样,一直十分佩服首辅大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意志,直到大人遇到了谢姑娘。

  “晚膳不用备下了,我去谢姑娘院里。”

  平瑢面无表情地点头,“那属下去通传一声您要去蹭饭。”

  沈长寄:“……不必。”

  说罢便甩下平瑢,急不可耐地往隔壁的院里去。

  他才刚进院子,便觉出不同寻常来,每日这个时候该上膳食了,今日院里却安静得出奇。

  他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步子迈的愈发快。

  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药酒味儿扑面而来。

  只听平筝哽咽说道:“都怪奴婢,笨手笨脚的,您忍着点啊……”

  “不怪你,你也没看到我,是我走路没声儿。”谢汝还有心情笑了笑,“我这一天,多灾多难啊。”

  沈长寄已然走到近前,冷眼看着正在上药的主仆二人,“发生了何事。”

  他问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谢汝那只烫红的脚。

  平筝噗通跪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连连认错,“都怪奴婢,端着热水撞了姑娘,害姑娘烫伤。”

  沈长寄的视线定格在伤处,一直死死盯着,脸色极冷极阴沉,眉目蒙上一层厚重的冷意,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他弯下了身子,半跪下来,手掌微颤,轻轻托着少女的足。

  足底的痒意盖过了痛楚,谢汝赧然地要抽回去,“别……”

  男人不依,大掌紧按着她的腿,不让动。

  他端详着那一片红肿,眉心紧拧,心疼得眼尾泛红,他咬了咬牙。

  “十棍,下去领罚。”

  平筝洪亮地应声,“是!”

  第24章 为心上人上药这件事,只……

  平筝的一顿板子到底是没能执行,谢汝好说歹说,才将首辅大人劝住。

  此事当真是她的问题,当时她才起,精神恍惚的很,才交代了平筝说要沐浴,转头便忘了,下床时满脑子都是清晨时的记忆。

  她记着自己抱着沈长寄哭,还勾着他没完没了地亲吻……

  谢汝脸通红一片,耳根的颜色像鲜红的血。

  她从椸上拽过一件织锦薄纱外披,搭在肩上,心事重重地往外间走。

  羞窘过后,她便忆起了那亲昵的源头。

  是她又做了梦。

  谢汝未能分去心神想沈长寄夜半三更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榻边,她只想知道,自己在梦中是否说了不该说的话。重生之说本就离奇,这般怪诞的经历只怕她说出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