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下次见面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这一年的新年。费灵陪着费爸守夜。费妈妈终于有了消息。十多年了。她终于走出了那段阴影。传消息新年会回来看女儿。

  “爸。你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找个伴儿吗。”尽管费灵心底里还是偏向母亲。不过这十多年毕竟是费爸把她养大的。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亲爸，她希望两个人都能幸福。

  费爸欣慰道，“囡囡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关心爸爸了。”

  费灵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费爸的表情开口道，“我听大姨说，我妈好像再婚了。”

  “你妈是个好姑娘。在外这么多年能有个人照顾她我也能放心。”费爸长长的舒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酸奶。在闺女面前要戒酒。

  “你能看开我就放心了。”费灵没想到父亲这么开明。儿时父亲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偏执对母亲占有欲十足。母亲和异性说句话他就能发疯。

  费爸笑道，“傻丫头。去睡觉吧。明天给你包个大红包。”

  “哦。您也早点儿睡。”

  费灵点点头回了房间。看着单纯的女儿，费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只剩满脸的忧伤与孤寂。好姑娘有的是人喜欢，从他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刚刚他对费灵说得倒也是真心话。那时候他逼费妈净身出户原是想把人留下，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远走他乡。这些年他时常自责当年自己的残忍，日夜担心她在异地的生活。爱一个人，有机会得到的时候想要疯狂占有，等到真的爱而不得的时候只希望那个人能过得好。

  大年初二。费灵在外婆家见到了母亲。十几年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四十岁的人了，脸上也没有皱纹。皮肤细腻的像自带柔光。漂亮的眼睛又恢复了光彩，笑起来更温柔了。这是费灵记忆中最温柔最漂亮的那个女人。经历家暴之前的费妈就是这个状态。可以看出来她的新老公对她很好。

  分别这么多年，再见却没有丝毫的距离感。费灵喜极而泣，像个小姑娘躲在母亲怀里哭鼻子。

  费妈温柔的抱着她眼睛里也闪着泪花，“我的乖宝儿都长成大姑娘了。长得比妈妈年轻的时候还漂亮。”

  费灵含糊的反驳，“胡说。你一点儿都没老。比我漂亮多了。上街人家肯定以为你是我姐姐。”

  费妈失笑，“嘴还是这么甜。我听你外婆说找男朋友了。什么时候也带给妈妈看看。”

  “嗯。”费灵含糊的应了声。她和傅翔的事还没掰扯清楚。那个混蛋肯定是故意的，说什么假扮男女朋友，结果假戏真做，虽然她自己也是半推半就的吧，可是俩人现在的关系到底还是不清不楚的。

  费妈见她有所隐瞒，关心道，“怎么？闹矛盾了。”

  “没有。我俩才刚交往，以后的事还不一定。”

  “这样想可不行。既然决定交往就好好和人家处。人家会说你耍流氓的。”

  “耍流氓的是他。就知道欺负我。”费灵愤愤道。

  “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打我。”费灵一想到前几天被打屁股的事就又羞又恼，脱口而出，费妈闻言脸色一变，费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羞赧的解释，“他也没有用力。”

  “那也不能打人。打人的不能要。”费妈的语气很严肃，“乖宝，听妈妈的。咱不和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