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
��耐酸高分子材料制作而成,放到的胃里,永远不会被胃酸溶解。他们已经放了一只薄膜袋在你的胃里,里面装着对金哥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你是重庆人,熟悉重庆的环境,我要你按照金哥的指示,到朝天门码头去见一个人,让他取出你胃里的东西。”

  听完他的话,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为了把那玩意吐出来,我尝试着将手指伸进喉咙里,可是失败了。

  金哥笑道:“你没办法取出来的,只有医生才能帮你。”

  我惊恐万状地问他:“你到底把什么放在我的胃里?”

  “是20万。”他笑道,“价值20万的东西。你要替金哥把它安安全全地送到重庆那边的客户手里。”

  我恼恨地说:“你做梦吧!你不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不会照办的。”

  金哥并没有正面回应我,而是将一张照片递到我眼前,照片上的人竟是烟然!他躺在病床上,脸上戴着氧气罩。金哥说:“没想到烟然那小子,大难不死,子弹穿膛而过,竟还活着。医生说,子弹只是打穿了他的肺叶,并没伤及心脏,但是肺里有大量瘀血,必须立刻清理干净。”他狡黠地笑着,“江韵,烟然能不能活,全由你决定。”

  我知道金哥是在拿烟然来威胁我,我心里既欣喜又惊悸,为了烟然,我一口答应金哥:“如果我把东西顺利带给你重庆的客户,你是不是一定会救烟然?”

  “干我们这行的,一言九鼎。”他郑重地立誓。

  我心知肚明,我已经被卷入一场非法交易,我是这场交易中携带商品的工具,或许是走私物,或许是禁销物,总之,金哥将我推进了火坑。

  我软在座位里,火车开动的时候,窗外的一切都迅速抛诸身后,我本应开心,经过了三个月的煎熬,我终于重获自由,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但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有种想死的冲动。不知道焰子哥哥究竟身在何方,不知道我妈的心脏病到底有多严重,不知道奄奄一息的烟然,到底有没有苏醒的可能。车窗玻璃上浮现出烟然的笑脸,他冲我凄婉地笑。他是一个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男孩,时而清纯,时而粗野,时而温顺,时而暴躁,却一直对我悉心照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在樊笼里,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他深知等待没有结果,所以他才错把太湖当西湖呢?他把他对他的爱,一句一句地写在了我的身上。

  想到生死未卜的烟然,我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我的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的母亲,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他眸光如雪,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然后问我:“哥哥,你哭什么?你也想爸爸啦?”

  他凝重的表情显得有些早熟,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好勉强冲他笑笑,摇摇头。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过生什么故事,我只知道,每个人都会有故事,有的是喜剧,而有的是悲剧。

  上车之前,由于行迹匆匆,我没吃任何东西。当售餐员推着餐车过来的时候,我才感到饥肠辘辘。我想买份盒饭,却赫然看见钞票上残留着烟然斑斑点点的血迹——那是逃亡的时候烟然塞给我的。我将钱收起来,不忍心花掉它。

  我身旁那位年轻母亲看到我手中带血的钱,吓得神色慌张地抱着孩子走到别的车厢。

  我希望这是一班没有终点站的列车,就这样载着灵魂出窍的我远去吧,无所谓开往哪里,只希望它永远不要停下。离开那座魔窟之后,手机有了信号,一堆一堆的旧信息发送进来,但是没有一条来自焰子哥哥。

  我绝望地将信息全部清除,眼泪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