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
�:“大街上,拉扯一个姑娘,成何体统?”

  醉酒汉看着那瘦弱的公子哥阻拦他,并不搭理,想撞开程澄,但程澄虽说不会原身的武功,但身体底子在的,他虚胖的身躯非没撞开,还险些把自己摔着了。

  酒醉壮人胆,他也不管程澄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火了,指着老妈子手上的几张银票,大声嚷嚷道。

  “老子给了银子的,管你屁事啊。”

  “兄台那点银票,怕是不够。”程澄对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拿出来了一叠子银票,起码是醉酒汉的好几倍。

  老妈子见到钱,对程澄的敌意消失了,笑的眼睛成一条缝,一口黄牙全露在外边。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我们家花卿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今儿个还是头一回。”

  “你什么意思?是老子先来的。”

  那醉汉眼看自己蹲了许久的人,到嘴的鸭子飞了,气急了,动手就要打老妈子,被老妈子身边的壮汉拦住,叉了出去。

  “卖身?我要她整个人。”程澄道。

  在一边低着头不语的花卿听到这话,有些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紧紧握着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的手,也松了松。

  以为今晚难逃宿命,只能自戕来保全自己的清白。

  但现在看来好像,似乎有活着的希望。

  “啊?”老妈子傻眼,捧着手上的银票“这也不够啊?”

  “今日出门匆忙,没戴太多银子,你过来,我告诉你我府上的位置,你明日来取够就是。”程澄笑道。

  老妈子打量了程澄身上的服饰,都是难以买到的布料。

  她还有迟疑。

  这人是谁家的公子,她没见过也没听过,万一不是京城的人,她去哪儿找人呢?

  程澄看见她犹豫的模样,将被衣服遮住的令牌取了下来,递给她。

  “这东西暂时押你这里。明日你来拿时,跟我换就行。”

  这令牌是纯黄金做的,拿到手上很有重量,老妈子拿到手里后,眼里活跃着兴奋,心底暗暗算计着。这东西可以买好多个花卿了。

  程澄都这样了,老妈子自然没有不信。

  花卿这是遇上贵人了啊。

  老妈子放心的将耳朵凑过去,听程澄说话。

  听着听着,她擦了许多红色脂粉的脸瞬间被苍白色盖住,她艰难的看向了手上的令牌,角落的不显眼处写了一个乐字。

  程澄的话,并不是胡说八道。

  她顿时觉得手上像拿了个滚烫的山芋,烫的她想将其扔在地上。但是又不敢松手,害怕真的摔了。

  她欲哭无泪的说:“公…公子,您这么贵重的令牌怎么能随意给我们这等人,银子也不用了,公子要花卿,带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