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海茫茫4
�清清白白一闺女不容易,甭拿话糟蹋!碰上小李那狗玩意不是好事,她还得上班过日子,别本来没什么事被传得没了样子,忒糟心!”

  大家一听,默默没声儿了。

  壮壮的老板瞥见将自己裹成球的姑娘快快走过去。他岔开话题,聊起别的。

  徐萤到仓库时,厨房大师傅新收的几个徒弟正等着领调味料,她老板当了两天仓管,在里头发脾气:“老娘怎么知道花椒在哪里!!!自个找!找不着让你师傅下来找!”

  见了徐萤,礼礼貌貌挨个喊萤姐,她老板一听,赶紧腾位置,一看就是个利索人,身量高挑,细跟鞋黑皮裤,两条细腿火烈鸟似的,背影瞧不出,正面脸上有些藏不住的纹路,四张出头的年纪,手腕上文着一枚小猫。

  徐萤也礼礼貌貌:“冬姐。”

  她进去几下找着东西,让小徒弟们签字领走,看起来和徐萤差不多年纪的几个小伙子弯腰签字的时候愤愤嘟囔:“萤姐你知道那小子在哪儿么?哥几个揍他给你出气!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自杀威胁你呢!没种的东西!”

  徐萤一愣。

  这都传的什么玩意?

  “我听说丫身上背炸蛋了?”

  没一个是真的,也没一个是不利她的。

  等人走了,冬姐坐在电脑前跟货架那头的小姑娘说话:“让你别那么好心成天给阿兰代班就是不听,你要是没在能让小李堵到?”

  这间逼仄的小仓库挤满了高高的货架,每一层都堆满了店里要用的锅碗瓢盆和调味料。稍微胖一点的都没地儿下脚,徐萤在里头待着却很惬意,仿佛融为一体。货架上的东西全都挪了位,她看着难受,踩着张板凳飞快地整理,盐巴一包垒一包,酱油瓶摆成一条直线,豆豉盒子的四个角必须对准,分毫不差。

  打火机嚓地一响,小姑娘这才探出头扬声:“不许在这抽烟!”

  冬姐笑起来,换了个姿势跷二郎腿,一口白雾从鼻孔散开:“行了别折腾了,那不好好的么我都没动。”

  冬姐招招手说:“你过来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李闹自杀怎么到头来你请假躺了两天?我不信,夜黑风高的,是个男人见了你都忍不住,你别不是真被人占便宜了不敢说,对了,梁律师又是谁啊?咱这块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

  徐萤不过去,也不回答。

  冬姐看看时间要走,走之前把烟盒留在桌上,说你要真被怎么样了老娘把丫姬巴剁了喂狗。

  终于,这个小房间又安静下来。

  徐萤把所有东西归置好,蹲在外头抽了一支烟。

  、、、

  每一次有车轱辘碾着地漆叽叽叽响起,她都要回头望一眼。指尖的烟在明暗交汇处闪着红点,再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牌。

  两天前的那晚,她是趿着他的鞋子回家的。

  很大很大的登山鞋,虽不合脚却不会被雨水打湿,很大很大的伞,伞骨沉得像个金钟罩。

  她在楼上不耐烦地质问:“是不是最后一届关我什么事?你究竟为什么非要我考试?”

  “因为人都该回到自己的轨道,你不属于这里,徐萤。”

  梁伽年的脸真是难看到了极点,曾几何时或许她会听话,可现在,她最烦有人高高在上拿她说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