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分节阅读_170
�晓东叫了声“言哥”。

  他现在好像除了这两个字什么都不会说了。

  嘴角的泡快把嘴封死了,这样幅度不大地开口说话都疼得很厉害,陶晓东抬手摸了摸。

  汤索言吐了口中的泡沫:“有话说?”

  有话说吗?陶晓东自嘲一笑,他没话说,一句都说不了。

  漱完口洗完脸,汤索言没再等陶晓东,只说了句:“让让。”

  陶晓东往后退了一步,汤索言出了洗手间,关了灯进了客卧。

  他们平时睡主卧。

  这晚陶晓东和衣躺了一晚,衣服都没脱。

  头一次这样躺着没有头发扎脖子,陶晓东抬手摸着自己的头,一天了,现在摸着还是不适应。

  他一夜没睡,眼睛一闭上就压抑得透不过气,睁着眼躺了半宿。

  黑暗是人的保护层,多难捱的情绪在黑暗里都能够肆意膨胀发酵,不用藏不用瞒,不用瞒着别人,也不用瞒着自己。

  人的容度有限,陶晓东最近已经太满太满了。

  刚开始是心理上压得透不过气,后来就是真的喘不动,闷得胸腔疼,甚至恶心。他坐起身,用力喘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