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和萧云奕怕是再没有什么证明相互倾心的实物了,曾存在过的情爱会随着萧云奕的淡忘灰飞烟灭,会随着她的老去永久长眠。

  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琼羽抚了抚小剑凸起的轮廓,暗夜静谧她仿佛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声有力声声笃定,声声击碎了坐以待毙,她得活着去见萧云奕。

  指甲在齿下脆软不堪,琼羽不假思索地在十只指甲上咬了裂口,飞快地将它们掰到最短,然而轮到最后的小指时太过着急,待反应过来它已经露出了甲床,登时血珠淋漓。

  琼羽匆忙往裙上抹了一把,重新试着掀开竹板,这次指腹能发上力气,一块竹板松动接连着另一块,很快移出了四四方方的空洞,看上去刚过得去一人。

  可喜的是,下面竟隐隐约约映着点点火光,这必定是条经常有人走动的密道!琼羽顾不上十指锥心的刺痛,趴在一旁观察良久确认没有动静,方脱去最为笨重也最为显眼的外衫,攀梯下去时不忘拿它盖好空洞,能掩一阵是一阵。

  她踩了能有十几阶才落了地,眼前长道一侧镶有壁烛,仍阴森黢黑望不到尽头,四处散发的潮气并不清新,而是充斥着了无生迹的腐臭。

  琼羽没见过地牢,想必真正的与这差不了多少。她捂着口鼻决定一气狂奔能跑多远是多远,还没来得及喘气,忽听一苍老声音幽幽传来:“你又来了。”

  “嗝!”琼羽吓得要咳好在是憋作了个悄咪的嗝,不知对方是人是鬼,尽管进都进来了遇上害类是人是鬼她都必死,只是实在不敢吭声啊!

  “怎么是个女娃?”老声听闻倒先奇怪上了:“你是谁啊,沈廷君那孙砸呢,是不是被逮啦?”

  话多了便知他当是人,似乎还是个憎恶沈决的囚徒。琼羽迈着小步寻声音来源:“老人家?”

  话音未落,前方“哐”地击出一只枯手,五指要掏心般对着空气狂抓!琼羽毛骨悚然“呀”一嗓子叫唤得尖锐无比,老者见怪不怪,只不悦道:“瞎啊,这会瞅着了。”

  “着了着了,瞅着了瞅着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琼羽念经辟邪似的自言自语,走到枯手的主人身边才发觉他被关在铁栅之中。原这不是密道,妥妥的是一座地牢!

  老者没穿囚衣,全头白发浑身糟乱遮不住耳聪目明,他扒着铁栏定定打量琼羽,半晌哑道:“我从来没见过你吧,你年纪这么小,喜不喜欢和豹子玩啊。”

  “我们没有见过,我也不和豹子玩。”琼羽察觉出老者神思有点糊涂,她耐下心来试探道:“老人家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是沈决把你关起来的吗。”

  老者不答反问道:“你是谁啊,你是被沈廷君关起来的?”

  “是,我被他关了六日,现下正想办法出去。”能让沈决单独看押的人绝不简单,琼羽心想,他接触沈决时候长,定比她要了解沈决其人,不过老者警惕心强,既要套话首先得拿出诚意。

  “晚辈蒙琼羽。”琼羽添道:“琼楼飞羽。”

  老者闻言立刻对上琼羽视线,飘忽不定的眼神骤变严肃,毫不动摇肯定道:“你就是南昭五公主,云奕的太子妃。”

  “您认识太子殿下?”还甚是亲近,否则不会唤他为云奕,琼羽欣喜之余便剩揪心,沈决莫不是在对萧云奕的人下手。她见老者不应,只好再问道:“晚辈眼拙,不知您是哪位大人?”

  “大人?我二十几年不为朝廷办事,担不起太子妃这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