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容嫱脑海里不知如何闪过秦宓身上的旧伤,迟疑道:“可是替王爷求的?”

  “姑娘聪慧。”青伯叹了口气,“王爷心口的伤,姑娘见过了吧?”

  何止,容嫱昨夜还摸了。

  她点头:“当初恐怕伤得不轻。”

  青伯眼底掠过一缕复杂之色:“何止,伤及心脉,如今虽已愈合,但却留下隐疾,偶有发作,疼痛不止。”

  “幸而老神医妙手回春,留下一药方,断续喝了几年,已大有好转。”

  容嫱恍然,抚了抚手里的纸张:“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青伯苦笑道:“王爷眼下虽无大碍,但到底没根治,却不肯喝了。”

  容嫱一怔:“为何?”

  “嫌苦。”

  容嫱:“……”

  她忍着没露出嘲笑的意思,笑了笑善解人意道:“趋甜避苦,人之常情。”

  她起药方:“青伯的意思,是让我有机会劝王爷喝药?”

  “是,劳烦姑娘。”

  容嫱应下:“只是青伯侍奉王爷多年,你都做不到的事,容嫱只能试试。”

  青伯了然:“姑娘有心就好。”

  容嫱转身登上马车,又将药方拿出来看了看,保险起见,先去药铺找人核验了一遍。

  其中确有有两味药性相冲,然药量不大,反而有活血之功效。

  其余的,便都是于人体无害的补药。

  青伯也没有害她的理由。

  但这件事思来想去都有些牵强。

  若真是身体有损害,秦宓不可能因为嫌苦不喝药,又不是三岁孩童。

  他不喝,说明这药本就是可喝可不喝,于他的隐疾并无太大助益了。

  这样的情况下,青伯为何特地提起这件事?

  倒像是刻意引她去关注秦宓身上的伤。

  这是……提醒她多关心关心摄政王殿下?

  容嫱被自己无厘头的猜测惊得半晌说不出话,起东西回到别院,容娇娇便已经等在那里了。

  容娇娇近日同齐大将军不怎么来往了,只知是那日照例去齐家帮对账,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二人不欢而散。

  具体的,她也不肯说,整日蔫头耷脑。

  “你从王府过来?”容娇娇趴在桌上,闷闷道。

  容嫱摸了摸她的脑门:“也没病,这是做什么,有气无力的。”

  容娇娇一想到那事,心里便不爽快,将脸埋进了臂弯:“……我就是,亲了一下。”

  “什么?”

  容娇娇索性自暴自弃道:“那日我正对账,他在一旁睡着了,我鬼使神差亲了他一口。”

  “被抓包了。”

  容嫱挑眉:“有这种事?齐将军什么反应?”

  “他?”容娇娇悻悻道,“好像生气了吧。”

  “一个大男人,我不过占了一点点便宜……”她越说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