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齐盛还没动手,秦宓便已经破门而入,他从未见过王爷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

  “我是摄政王的女人。”

  一句话狠狠撞进秦宓心口,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去。

  男人怒道:“什么人,敢闯……”

  秦宓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毫无留情,直把人踢出几尺,撞倒桌椅,疼得半天缓不过来。

  云岑也愣了。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他再也没见过主子亲自出手,因而少有人知,王爷的身手虽不算顶尖,但也不差。

  那舞女尖叫一声,缩进了角落。

  容嫱躺在地上,长发铺散开来,显得整个人更为娇柔脆弱。

  她喘了口气,耳边嗡嗡作响,白色粉末散落在她身上,还有一些落在脸上。

  她眨了下干涩的眼睛,身子便一轻,被人打横抱起。

  “王爷?”

  “嗯。”秦宓声音发紧,手上却不敢太用力,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怕。”

  容嫱转头靠进他怀里,闻到一股清浅的干净味道,与这雅间里浮浮沉沉的甜腻酒香和血腥味都不一样。

  铺天盖地的安全感袭来,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眼泪便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眼泪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容嫱自己也分不清了。

  方才一瞬间,她确实觉得自己会毁在这里,那种恐惧,比之上辈子惨死犹有过之。

  秦宓紧手臂,缓缓扫过屋内,声音如坠冰窟:“一个都不许放走,本王亲自处置。”

  “是。”

  太医诊完脉松了口气:“容小姐这是惊吓过度,好在并无大碍,老臣开几副药,调理调理。”

  青伯送太医出去,秦宓看着床上坐着发呆的人儿,眼底藏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不舒服就睡一会儿。”

  容嫱偏过头,摸索着抓住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寻找漂浮的横木。

  秦宓顿了一下,没再拒绝,他低眸看着掌中那小而柔软的手,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将银针扎进成年男子的脖颈。

  又是怎样的遭遇,才让她生出这样随身携带毒针的警惕心。

  片刻,容嫱似是缓过来一些,回手,脸色仍有些苍白:“多谢王爷出手相助,您是如何知道我在那里的?”

  “你给齐盛的纸条。”

  容嫱笑了笑:“原是这样。”

  “你做得很好。”秦宓道,仍有些介怀,“不过下次,纸条可以留本王。”

  容嫱盯着自己手指头,闷闷道:“王爷日理万机,怎好因这种小事叨扰。”

  秦宓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态度变冷淡了。

  总不会还在惦记孙至河?

  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又环顾这陌生的屋子:“这是……”

  “本王的卧房。”

  容嫱惊讶之余垂下眼睫,掀开被子欲起身。

  秦宓按住她,不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