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口齿,纵使想骗,也得有人肯上当呢!”

  满以为把自己说得笨点就能过关,但阮林春一向理解力惊人,“意思是说我很好骗啰?”

  程栩:……他太难了。

  面对妻子如此刁钻的诘问,程栩福至心灵道:“你当然不好骗,可我也只聪明了这么一回,将心比心,才得来此等如花美眷,是上天赐福于我程家,旁人怎么求也求不来的。”

  阮林春听了这些肉麻兮兮的话,虽然恶寒,心情却终于畅快起来:一个男人肯编些肉麻兮兮的情话来哄你,至少说明他还有心。

  若连骗都不愿骗,婚姻才真是到头了。

  团圆宴后,莺莺就此在程家住下,不过也只是多了个养胎的地方,平常她跟方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程家因她腹中的那块肉才肯收留,并没正式抬她为姨娘,方氏也就不肯以正室的礼貌来接待,哪怕莺莺三番五次要去拜见,方氏也都推了,不愿多生事端,只借故躲到阮林春院里来做针线。

  阮林春真庆幸程栩现在找了个差事,不然就平时那白天黑夜形影不离的热乎劲,方氏待着有多尴尬?

  如今程栩一心一意教导六皇子,阮林春也便一心一意当起了后盾,虽不晓得原书的结局能否改变,但,不试试如何知道?以顾显的聪慧,他若登上帝位,必然比顾誉做得更好。

  这一世,命运的车轮也该换个方向了。

  *

  阮林絮养病不成,反而又平添了吐衄之症,宫中太医说是心气燥郁,开了些平息肝火的药,让她善自保养。

  阮林絮只恨太医院不中用,净会耍嘴皮子工夫,怎的不先把她脸上的伤给治好?一个女人没了美貌,还能平心静气得起来么。

  她也恨顾誉独断专行,既然把那些衣物香囊都烧了,怎的也不事先通个气,害她被阮林春狠狠敲诈了一笔——那可都是她最后的资财,是血本哪!

  顾誉冷冷道:“我怕你碍着你休养才没告诉你,哪晓得你自己做贼心虚,三言两语就被人套出底细,如今吃些小亏,也是罪有应得,怨不得旁人!”

  阮林絮一听便炸毛了,那怎么是小亏,知道两间铺子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么?她这些年拼死拼活,统共也只开了四间,全被阮林春给夺走了,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阮林絮尖声道:“殿下,您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说风凉话?”

  “你自己把蠢事做绝,还怪我不肯替你周全,依我看,那两间铺子到人家手里倒是好事,你这样的性子,跟谁都是处不长的,不如好聚好散也罢!”顾誉早就厌烦了她病中这股坏脾气,本来最近为着户部的事焦头烂额,回来没有温香软玉作伴不说,反而动不动给他添麻烦——程家是那么好对付的么?为了一点意气之争而乱大谋,阮林絮的心胸未免太窄了些,本来还想登基之后封她为妃位,如今瞧着,当个才人都算抬举她了。

  看着丈夫漠然远去,阮林絮狠狠将药盅扔到地上,差点撞倒火盆——还不到生地龙的时候,但因她抱病,重华宫便添了几个炭盆取暖,免得伤风。

  画墨忙将几块被药渍浸湿的炭捡起扔出去,拧眉道:“小姐,你这身子再被炭气一熏,更不得好了。”

  阮林絮冷笑,“好不好的什么要紧?横竖大殿下也不留宿。”

  画墨听她口吻很是灰心,也不便深劝,“小姐还是看开些吧,您这样年轻,总会有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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