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时候,他也没这般耐心哄自己下棋玩。

  难道他真的发现了?

  他这是故意引诱她上钩,让她放松警惕?

  她的思绪乱飞,百思不得其解时,被男人的一声轻笑打断。

  秦婈蓦地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瞳仁。

  “朕说让你三步。”萧聿瞥了一眼棋盘,道:“可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秦婈低头一看,面颊刷地一下就红了。

  她何止是走了三步,棋盘上到处都是白色的棋子。

  对面的男人再度开了口:“方才想什么呢?”

  秦婈连连咳嗽,道:“臣妾、臣妾……这两日被吓着了,有些走神……还望陛下恕罪。”

  “朕没怪罪你。”

  秦婈道:“那不然……重来一回?”

  萧聿搓了下指尖,似乎是在想她的话。

  他将棋子掷回棋篓,对她道:“若是累了,就歇了吧。”

  秦婈自然应是。

  她看着他的背影,懊悔地揉了揉眉心。

  二人再度回到榻上。

  秦婈心里惴惴不安,依旧难眠,想着不如装睡算了,她不睡,他们也就不会做梦。

  不做梦,他便能少疑她两分。

  她纹丝不动,呼吸极浅,佯装入睡。

  然,半个时辰过后,他翻了个身,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

  秦婈不由僵住。

  萧聿轻声道:“若实在害怕,搬去景仁宫去如何?”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但说出来的话,便是个木头人,也能听出其柔情来。

  帝王的柔情,哪怕只有一时半刻,也是多少人的求之不得,

  可秦婈却被他的温度灼的浑身发颤。

  他到底要作甚……

  茫然时,耳畔响起一句话,那是父亲教苏淮安读兵书时,她在一旁吃葡萄时听到的。

  苏景北说:“景明,总是防守并非是好事,有时攻击才是最上乘的防守。”

  说罢,父亲还拿书卷敲了她的脑袋,“阿菱,记住了吗?”

  装睡不成,秦婈便翻过身,与他对视,脸上露出嫔妃该有的羞涩,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陛下。”

  然后再接再厉,又往前一步,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用自己两辈子都没有过的语气,柔声细语道:“陛下为何待臣妾这般好?”

  男人的眼中再无失望之色,也没推开她,而是抬手抚了抚她细软的头发。

  男人薄唇微抿,心道:忘了也好,倘若你记得一切,就不会这般想了。

  ——

  翌日,萧聿走后,秦婈立马躺回到榻上。

  她真真是一夜未眠。

  正准备补眠,就听长歌敲门道:“婕妤,薛妃娘娘请您去咸福宫小坐。”

  薛妃。

  秦婈这才想起来昨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