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三年,倘若她在,他是不是早就能说话了?

  不过人生没有倘若。

  她不在,才是对着他最好的。

  薛澜怡处处与自己不对付,可有一句,她没说错——“大周不该有通敌叛国的皇后,皇子也不该有这样的母亲。”

  萧韫看着秦婈微红的眼眶,忙小声道:“母后,不哭。”

  秦婈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她指尖一颤,笑道:“不是说了,不能叫母后。”

  萧韫道:“阿娘,行吗?”

  秦婈深吸一口气。

  这叫她怎么回答?

  萧韫伸出一根手指扣上了自个儿的耳朵。

  这是别人听不到的意思。

  秦婈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萧韫蹭了一下。

  ——

  养心殿阴沉了三日。

  盛公公分析了一下,原因有三,其一,河南大旱;其二,陛下主张均平赋役、缓解民困,却与内阁频频争执;其三,大抵是与谨兰苑有关。

  提起那位秦美人,盛公公不禁长吁一口气。

  果然,生的再像,她也不是皇后娘娘。

  陛下可从没摔过坤宁宫的门。

  戌时三刻,陆则又出现在养心殿。

  这回盛公公看着他,笑不出来了,恭敬道:“陆指挥使进殿吧。”

  陆则皱眉,“公公今儿这是怎么了?”

  盛公公跟在陆则身后,小声道:“陛下今日摔了不下三张折子,咱家劝指挥使尽量报喜别抱忧。”

  陆则一笑,指了指手上的策论,“放心。”

  陆则躬身道:“微臣拜见陛下。”

  话音一落,萧聿把手从额间拿开,抬头道:“何事?”

  陆则将手中的策论呈上去,道:“若不是微臣亲眼所言,绝不敢信,这篇策论是出自武举初试,而非科举。”

  幔帐后的盛公公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