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凡界帝王遵奉青翼神君,润元归翼山,设润元殿专司管理,按职等配予领职诸神。

  五百年前大渊动荡,凡界不安,各拥其神。承熙继位后,隧顺着时宜,松绑润元制度,开放仙家以一鼎为限,私设润元鼎。只时日一久,这一鼎是不是一鼎,润元殿要不派仙严查,便也只由诸神自我约束。炎火战族功高势大,又蒙圣眷,这润元殿几度妥协暗授润元后,更不敢没事搬大石砸自己的脚。

  那些明来暗去,承熙又岂会不知,只是不作声罢了。

  望着杯上轻烟,他话声同那烟一样清淡:「炎火前辈养着一批战族武士,润元本就耗得兇,说来,当年炎火家的荣景,不是您一手成就的么?」

  「当年乔木家势大,自要助长炎火家,何况你惠予炎火家的配额,远超过祥治天尊时代的光景。配额也罢,他如今是翼山最高战长,为师这头同你论的是私与贪,你别让情谊遮蔽了眼,好好思量吧。」

  这些小辈,他自小看到大,自也知晓承熙与寰明交好。在他看来,这承熙重情重义过于权谋,从他还是个天少,便如此感情用事,至今,还是执迷不悟,对为尊者而言,实是个致命伤。

  「还有那蓿草精,你要是下不了决断,为师…。」

  他话未说完,承熙眼里焰光一闪即逝,手上那瓷杯,似带了些劲碰上石桌,轻脆的叮噹一响。

  「草精寿命本短,澈然…自有分寸,还请师尊,莫要插手。」

  无相瞧了他一眼,见他那隐忍五百年的怒气儼然要发作,到口的话终究是吞了回去。

  「唉。」他淡淡一笑,持起杯盏,往承熙杯里注茶:「孩子大了,容不得老身说两句。来,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