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隔阂
��夏匆忙起身拉着他就往房间跑。

  仿佛就是习惯成自然,她进的是江浔的房间。

  门一关,江浔背抵着门板,闭上眼平缓呼吸,顺手把仓促间穿上的裤子提好。

  等他再睁开眼,江夏咬着唇,唇角含笑地盯着他。

  她是真的醉了。

  平时不是这样的。

  客厅里,江范成的声音传来:“——我回来了。”

  江夏对着门外喊道:“爸,你回来啦。”

  欲盖弥彰似的回应,江浔翻了个白眼,偏开头。

  江夏推了推他:“你也叫。”

  “叫什么?”

  “打招呼啊。”江夏说,“总要有个人先开口才能和好吧,毕竟是晚辈,你先服个软一下有什么不好?”

  江浔张了张口,好像想说什么,又终究什么都没说,错过了开口的最佳时机。

  “都多大了怎么东西还乱扔?”江范成扫了眼散落的高跟鞋,还有沙发上包和手机,目光落在坐垫浅浅的水渍上,疑惑地皱眉,大概是闻到了屋内残留的酒气,他问:“你喝酒了?”

  江浔幸灾乐祸地看她,她眨眨眼。

  “我没有,是江浔。”江夏隔着门板,义正辞严:“所以我现在在教训他。”

  知道爸爸现在和江浔冷战不会拿他说事——当然如果因此对江浔开口了那就更好,江夏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江浔一张嘴,辩解的话又堵在喉咙口,什么也蹦不出来。

  “跟爸爸解释,来。”江夏给他鼓劲。

  门外,江范成的脚步停了下来。

  江浔垂在身侧的拳头摊开,握紧,再摊开,再握紧。

  挣扎的最后,只是彼此的沉默。

  江夏实在看不过眼:“爸,江浔想跟你说——”

  “还是……”隔着门板,江范成的声音沉闷,“不要管他了吧。”

  那一瞬间,江浔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真的,不要再管他了。”

  与其说是告诉江夏,倒不如说,江范成这句话,是在说服自己,中年男人垂首伛偻着背脊,对着门凝视了许久,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

  江夏慌了,她听着门外的动静,又看了眼江浔,手越过他握住门把,想要出去叫住父亲。

  可是江浔按住了她,摇了摇头。

  “就这样吧,不要管我了。”

  “你说什么傻话?”

  江浔抿了抿唇,目光淡漠,没有回应她,只是仰起头靠着门板一语不发。他的面庞比起一年前削瘦了些许,单薄的眼线随母亲,是漂亮的凤眼,象征男人的喉结因为他仰首的动作越发明显,皮肤呈现出冷冽的白,与他的眼神一般,毫无温度。

  “阿浔。”江夏放开了门把,把身子朝他贴了上去。

  “什么?”他没有看她,只是下意识问。

  “亲亲我。”她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小声说道。

  “……”江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