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 每次她心情郁结,陪着她的除了小橘子,就是这位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的老佛爷。

  如此想着,巡视完毕的橘将军跳上桌子,老实窝在她的手边,不吵不闹。

  她摩挲着猫咪额头上的“m”,莞尔一笑。

  “那天去康家,我想起来很多小时候的事。”

  南瑾山是个睿智的人。

  现在有种说法,往往越优秀的男人,对自己的另一半就会越好。

  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不好说,但南瑾山对古月阳不是十年如一日,而是爱久弥新。

  南书卉做为他们的女儿,无疑是爱的结晶,是幸福长大的孩子。

  一家三口的感情,很深很深。

  相爱至深的人最怕分别。

  南瑾山走的时候,南书卉带着她刚到美国不久。

  南书卉性格要强,本就是离婚之下伤痛欲绝走的,到了新地方,恨不得能撕掉过去的所有,重新开始。

  南书卉很少联系南瑾山和古月阳,更不接受他们的经济支援。

  她们母女在美国筑起心墙,谁也不让进。

  可心墙阻碍得了过去,也阻碍得了现在。

  南瑾山的最后一面,她和南书卉谁都没看到。

  赶回国内时,老人已经入殓,只剩下死别。

  南书卉在南瑾山灵前崩溃痛哭,抱着遗照撕心裂肺地喊着,她也跟着哭,喊着“外公”,“我要外公”。

  就是这句“我要外公”,南书卉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指着她,嘶吼:“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我恨你!恨你身上流着那个混蛋的血!你们对不起我,都对不起我!”

  她吓坏了。

  半边脸是麻木的,小手抠唆着,不敢喊“妈妈”。

  古月阳抱起她护在怀里。

  “卉卉,你这样,只会让你爸对你失望透顶。”

  南书卉目光阴冷地盯着她,告诉她:“我的一生就是叫那个人毁了,我恨你们。”

  自那之后,她便知道南书卉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爱她。

  因为她和那个令她痛苦、叫她憎恨的人联系在一起。

  永远无法斩断。

  “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南织轻笑,眼底微红,“和最恨的人却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纽带,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无法摆脱,如影随形。”

  言湛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的家庭健康、向上,父母恩爱开明,对他教育虽然严格,却也是在爱的基础之上。

  来自家庭的痛,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

  南织喝下剩下的汤,抽纸擦擦嘴,继续道:“所以,我想重新洗牌。”

  她改了姓,就是想和过去说再见。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唐禹还是找了上来。

  今天这通电话只是开始。

  “洗牌是概率问题。”

  南织一顿,小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