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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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出来之后,住在侯府里头,一菜一汤一米一饭一草一纸,用的都是旁人的,她想要用的尽心,要看主家愿不愿意给。

  就比如这次生病,对方一个疏忽,她当时就毫无办法。

  若不是手里有闲钱,买了几个丫头,一心想着她,这会子,说不得尸骨都凉了。

  好不容易活一回,再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不甘心。

  又隔日的功夫,小将军上门赔罪。

  “实在是忙的走不开。”段云凌神色愧疚,看向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花溆一瞧,就知道这里头有故事,冲锦屏使了个眼色,这才垂眸低声道:“爷们在外头忙,一时顾不得内宅,也是常有的,原不该计较。”

  她说出的话,懂事又乖巧,段云凌眸中的愧疚之色,便愈加浓厚了。

  “只我在病中,难免脆弱了些,总是念着你,能来瞧一眼,若是就这么去了,好在你看着去的,倒也罢了。”

  花溆用锦帕沾了沾眼角,楚楚可怜。

  段云凌瞧着那锦帕上的麒麟云纹,知道是绣给他的,只是姑娘家脸皮薄,他刚犯了事,不好拿出来给他,这才故意叫他瞧见。

  这一番情谊,让他不禁抿着嘴,再也绷不住笑意来。

  “别哭。”段云凌眉眼柔和,宠溺的看着她,先是哄了一会儿,这才低声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往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老夫人病了,他在跟前伺候,川儿回去禀报,根本就没来得及跟他说,便被堵在外头,故而才耽搁了。

  后来他知道,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他派了人来侯府问,说是请过大夫了,还是个致仕的御医。

  这样的高手,治高热完全不成问题。

  后来事忙又侍疾,耽搁的不曾来看她。

  花溆见好就收,轻轻的嗯了一声,直接将帕子摔在他身上,背过身不高兴道:“白给你做了。”

  “如何就白做了?”段云凌捏着帕子又来到她跟前,笑着问。

  “我念着你,你不念着我,可不是白做了。”花溆背身,低低道。

  小姑娘声音且娇且媚,这般软语温声,虽说是问罪,听着倒像在撒娇,叫人骨头都酥了。

  “冤枉呀,我这一下值,便赶紧来看你。”

  段云凌觑着她神色,软了身段哄她。

  “嗯。”

  花溆低低的应了一声,没再追究,便将这一茬揭过去了。

  看着银屏上茶上点心的忙活着,就听段云凌道:“你嫁衣要赶紧绣了。”见花溆有些不解,他直接道:“家里头老夫人的身子不大好,醒一日睡一日的,估摸着咱俩摆酒的日子还要赶,你且紧着时间来。”

  说起嫁衣来,花溆不免又红了脸。

  她生的娇媚可人,那眼神跟钩子似得,只往人心里钻,这会儿眸色羞赧,含了潋滟水光,登时让小将军也跟着红了脸。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落荒而逃。

  锦屏手里还捧着一双靴子,有些呆呆的问:“怎的了?”

  花溆捂着滚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