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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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房”俩字还是前些年第一次进城丁牧晴教给她的,说“茅房”多难听,大户人家听了要笑话。

  她当时好羡慕,现在也一样。丁牧晴一直是有主意的人,从把兄弟拉扯chenren到嫁去城里给富商做妾,村里人骂她自己作践,可没过几年,不论是给丁牧槐娶妻的县城新宅子,还是老家乡下爹娘的墓,都是她挣来的。

  姚织没娘,她爹再疼ai也难免失些亲近。她羡慕丁牧槐能被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看到丁牧晴穿金戴银,说话行事富贵做派,打心眼里替她高兴。碰上这对姐弟,姚织耳根子格外软,基本是说什么听什么。

  丁牧晴讪讪地收回手,放她起身去如厕。

  姚织脚刚一沾地,软得没站住,兜身往地下跪。还是丁牧晴眼疾手快扶她一把,坐在床边搭在柱子上喘气,饿得头晕眼花胃里空落落,大腿根酸得合不拢,,

  “哎呀,我这是……喝醉后骑驴去了?没闹出笑话来吧?”

  她缓了缓劲,一瘸一拐地往里间走,过了好会儿才又扶着腰出来,一脸想不通事的模样。

  丁牧晴心知肚明,姚织又不是没嫁人的姑娘,身上没印子还好糊弄,腿间叫男人的物什t0ng了一夜,怎会觉察不出异常?

  她心跳得像擂鼓,借口去盯丫鬟煎药,走到外间的屏风后竖着耳朵偷听。等了好会儿,估m0人真是累得狠了,窸窸窣窣翻了几个身没有动静,她才压下x口那gu气,寻思找些药膏来,赶紧弄完打发她回乡下,再也不要来了。

  姚织耳朵特别灵,听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彻底远去,蹑手蹑脚地把被子掀开,褪下里k弯身瞧那处。刚刚没好意思说,怕丁大姐听了笑话,她醉酒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一位看不清样貌的戏子,隐约记得他敷粉面胭脂唇,声音飘飘忽忽,趴在枕边说要给她讲个故事。故事更记不住,唯有那织金坠玉的仙境里一盏转不停的走马灯,是荒诞沉浮里唯一的真实。

  花儿鸟儿栩栩如生,如蔓蜿蜒,她每每盯着一处,以为是终点,等转过一圈,又好似没有尽头。

  他哼着婉转的小调,身形与声音都消散在甜腻的雾霭里。

  人不见了,灯也灭了。随后她被抛进水中,浪cha0卷起高高的雪堆击落在身上,四肢变得冰冷僵y,每一次都疼得快要醒来时,水波又变得平缓,一起一伏,推着她往深处游去。

  那里有仙人低语,声音如珠落玉盘,明净动听。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楚兰红泪春风醉,什么也不会记得,除非有人告诉你……”

  冰凉的手覆在牝户上,姚织被冻个激灵,那处红肿得像充了血,手指拨开两片梅蕊,从里汩汩流出一丝清ye。

  申屠胥在金又还睡了一夜,一早起来公子辛卫照都不见。昨夜也不知是怎的,只记得带人来吃饭听戏,莫名其妙在雅阁一觉睡到天亮,连唐柳这茬儿都忘得一g二净。

  他面se不善,匆匆起床洗漱,侍者早已备好g净衣服。他问,“昨夜唐小姐可有留宿?”

  侍者轻声回道,“唐小姐半道便坐车回府了。”

  他心里松口气,若一男一nv一夜不归,让人知道要嚼碎嘴的。他又问,“你家公子和卫少爷呢?”

  “他二人早些也家去了。”

  申屠胥对镜编好发辫,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