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走
�说着等等挠挠满头乱发,好似从自己床上才爬起来那般自来熟,转身迈出隔间,不知向哪里走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翻找声,温素坐本压在小腹处的垫子上,看他手中拿来快半干不干的长布,显然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素色无花,多半是他的练功服。“就剩这个啦,还请师姐多担待。”说着和她齐肩而坐,手上不老实,刚擦过手指嘴里就嘀嘀咕咕说擦地没效率,说罢将她捞在怀里,坐在自己两腿圈起的空隙间,几次欲言又止。

  想到这场真真假假的“春梦”,云景憋地满脸通红,脑袋里净念叨着谜团,还是憋地实在受不了,他才谨慎地问道。

  “你方才真不舒服?”

  温素调神静气,忍住揍他的冲动,反而讲起武学。其实小腹有块还酸甜发抖,至今未曾流干淫水……云景擦来它便一紧,仿佛在回味他的气味,但这种事她是绝说不出口的……

  “七星诀第叁重重在腿法,腿法不稳,技艺不精,剑谱篇幅较长,多为心经需得自行参悟,你自己好自为之。”

  云景听过她答非所问,又听她说好自为之,心中酸楚,以为她仍生气,只能垂头哭丧脸地在她背后替她擦拭落在她脖颈长腿上的津液,连大气也不敢喘。

  直到她侧身去看她被青丝掩盖的侧脸,望见温素耳根发红,满是绯红羞怯,才不由眼前一亮,心底里沉下的那块冰这才融却成水,还是叁月艳阳天的融融春水,直暖地他合不上嘴,脸上一阵惊一阵喜,想笑又不敢笑。

  原来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云景学会了闷声默默无言,一边心疼地给她擦手腕,举起藕臂吻在她手间红印边。一边感受着阵阵的狂喜,仿佛天地间除却怀中温素外一切轻如鸿毛,任她打任她骂,只要她身边还有方容纳自己的小天地,那就足够。

  许久以前,

  古道西风瘦马,一间苍凉客栈,几具风化干尸,几柄雕花银边刀,烈烈西风吹散客栈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张清冷绝色的脸,一袭绿衣头戴半边兰陵面具,是个单枪匹马的巾帼女子。

  在马背上向不断奔跑躲藏山贼的他伸出手来,翻身将他揽上马背,前身迎面而来的横切大刀也因她分神而瞅准机会,自她身边狠毒切下。

  一句因嗓尖发紧而显地沙哑颤抖的小心换不回她半截银枪,只见她用被砍成半截的短棍,手掌一攥从怀中弹出两只花瓣似地飞镖,嗖嗖两声花影毕现,满天飞舞流彩余光。

  随着枪体轰然裂开,那迎面砍来的山大王双眼渐凸,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脑袋转了半圈,随之同银枪头一齐跌下,在广袤大漠中打了两滚,随着马尾奔腾,一枪一人逐渐在满天黄沙下湮灭踪影。

  随之切下的还有女人脸上渐松的半边面具,是他前十四年灰白生活中掠过惊鸿照影,仿佛枯木逢春,恍然一瞬在干枯枝头仓促长出嫩绿的新生枝桠。

  他至今记得马背上那次无关爱恨的舍命邂逅,在和她重逢前的日日夜夜里拿出反复咀嚼。

  风声渐息,东升西落,圆满的夕阳光芒万丈,映在马背上女子同男孩的轮廓上。无数个日夜,无数个晨昏,夕阳都是孤寂凄凉的,唯有那天的夕阳是温暖的。

  温素眼中一次平常的萍水相逢,从此成了云景后半生的牵肠挂肚。

  她肯定不记得当初那个客栈里面黄肌瘦、发育不良的矮个孩子。

  好在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跨越荆藤而来,从晨到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