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嘴唇动了动，说：“对。”

  林春绵笑得更开心，她摁亮手机屏幕，说：“现在已经四点了。”

  “我知道。”

  “我要回去了，”林春绵说，“你也回去吧。”

  “你经常来这儿吗？”周刚扯住她的手臂。

  “还好。”

  周放点点头，说：“你走吧。”

  他来这儿其实没别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他。晚自习结束时他专门问了同班同学林春绵他们经常去哪儿，那人虽然惊讶，却也还是告诉他了。他不喜欢林春绵来这种地方，尤其是身边还有其他人，但他知道林春绵不会听他的话，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这就让我走了？”林春绵说，“不想跟我待一会儿。”

  周放看着她，倏然笑了一声，将白色耳机塞进她耳朵里，说：“那你陪我听会儿歌。”

  岳杰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烟抽了两支，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一直看着那边那个小白脸，亲眼看见他抬头看了他几眼，表情很是挑衅。

  他弹了弹烟灰，心想，撬墙角都跑到自己跟前来了，果然是不要命的。

  骆清润觉得气氛有些过于紧张了，她也不好再跟旁边的小帅哥调情，只好说：“我去叫绵绵回来。”

  “嗯。”岳杰从鼻子里出声。

  耳机里是一首英文歌，挺抒情的，林春绵一边听一边摇头晃脑。周放看着她，一时没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脸。

  摸完，又揉了她的头发。

  林春绵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头，说：“干嘛。”

  “绵绵，走了。”骆清润过来，那林春绵扯到一边，“杰哥等急了。”一边说一边赤裸裸地盯着周放看。敢这样下岳杰面子的，京信还真找不出几个。

  林春绵摘了耳机还给周放，说：“那我先走了。”

  周放说：“回去早点睡。”

  “好，”林春绵说，“回去别梦到我啊。”

  周放说：“放心。”

  林春绵被他几句话说的心情极好，以至于回家看到满地的酒瓶烟头也没跟毛秀珍计较，直接上楼洗漱睡了。

  *

  没过几天就是教师节，林春绵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听到班长和几个班干部在讨论蛋糕的事情。她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翻个身继续睡了。

  没想到过一会儿，有人来找她了。

  林春绵揉了揉眼，定睛看，发现竟然是物理课代表，算是班上所有班干部里面长得最好看的了，学习家境也好，平时最看不惯她这样骚里骚气的女生，看她从来都是斜着眼睛看的。

  “什么事？”林春绵坐的歪歪扭扭的，衣服也没穿正，左边挂着右边垮着，陈奉坤看一眼就觉得浑身不适。

  但他记着任务呢，只好按捺住性子，说：“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林春绵换了只腿翘起来，说：“什么忙？”

  “明天不是教师节吗，我们打算给化学老师庆祝一下，中间会有人送蛋糕上去……”

  “要我送蛋糕？”林春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