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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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魏玺阁再熟悉不过。

  是啊,多么熟悉。都是他魏景策自导自演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看着她是如何从一个陷阱傻乎乎的跳进另一个陷阱。

  魏景策在耳边唠叨声越来越弱,不过一会儿便睡过去了。尚瑾仪轻轻拉开他的胳膊下了软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喜庆的洞房。

  归鹤阁一个人都没有。魏景策为了这个夜晚调走了所有人,他完全对自己的安排有信心,可他没算到,尚瑾仪会走?。

  一袭绣着金线的红衣,头上还带着铃铃响的金簪?,随着她的步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犹如暗夜里的烈火。

  凭着原来的记忆顺利的到了那个可以滑下去的通道。这次没有绿漪带着,但尚瑾仪无所畏惧,掀起长裙就钻了进去,?小手一推就滑了下去。

  一切都是这样的顺利,有些过于顺利了。可尚瑾仪没管,她还想不到这一点。?现在她的双眼被欺骗遮的满满的,自己无数次回味起的美好回忆竟然只是个笑话,她不能接受。

  所以她决定离开,永不回来。

  丑时,沉白昼墨两人通过特殊渠道送了密信,魏景策从梦中惊醒,身侧没有人,也没有温度。

  太阳穴在突突的跳。

  信中所说,门阵有异动,有人闯了进去触发了机关,应该被瘴气和竹片飞刀所伤。

  魏景策交代过,能到门阵这一关的人绝不是简单角色,一旦有异动立即禀报,所以二人不敢耽误,叫醒了他。

  "千万千万,不要是我的阿瑾……!"

  魏景策披上长衫就迈了出去,酒劲未过步子还是有点虚,但脑子已经被吓得清醒了。

  他壮着胆子就这样露了面,却忽略了尚瑾仪不像自己一样有酒可依,她清醒的很。

  她当时应该失望透了吧,或许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

  魏景策不允许,就算是抓也得给她抓回来,养在身边。逃呢?,就锁起来,就放在归鹤阁里,永远当一只只属于自己的金丝雀。

  等魏景策赶到,昼墨已经把门阵里的人捞出来了。

  血淋淋的一个人,衣服看不出是本身就是红色的还是被血染满了。?魏景策不敢想,甚至于逃避,可红衣里闪闪的镯子泛着翠色的光,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就像是老阁主在骂他混账。

  "大夫,叫大夫来!红涟呢?把红涟给我找来!"

  双手接过软软的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甚至第一次提气都没成功?,轻功跃起的时候差点跌出一个踉跄。鲜血顺着尚瑾仪的手指滴了下来,讽刺着红红火火的日子。

  红涟在第一时间提着诊箱赶到,这次没有穿着红衣。榻上都被尚瑾仪染红了,血还在往外涌。

  "一处肩伤,一处腹部,分别由竹叶刀和暗枪所伤。"?红涟报着患处,手里开始施针止血,"少阁主,您如果还有多余的还魂丹的话,可以给少夫人喂半颗,剩余半颗留在两个时辰后。"

  魏景策翻出一颗,震成两半,喂进了她嘴里。

  都没有说话,这时候红涟只需要安静的环境?。

  清理伤口,缝针,包扎,红涟手里动了多久,魏景策就在一边跪着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