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深深 103 血腥祸乱
p;“王爷说得是,只是时候早晚的差别而已。”

  长平王道:“杜晖在户部位置上坐的时间太久了,早有人在打他的主意,这次用襄国侯借力倒是巧妙。”

  贺兰又禀告说:“活着的道士交到刑部衙门去,未待审问已经重伤而亡,因此衙门里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的,因为行凶时几人喊叫的言语,已经定了是晋王的余党报复。”

  “又是晋王余党,左一次报复,右一次报复,晋王一个窝在家里整日琢磨赚钱的藩王,哪有这么多的余党出来搅事。”长平王语气微冷,指着地上跪着那人道,“关亭,你说。”

  地上跪着的关亭磕了一个头:“回禀王爷,那边兄弟问的清楚,是都察院御史张寒的安排。”

  贺兰问:“能确定么?”

  “能,审问的兄弟自有手段,没有问不出的口供,小的敢以性命担保。”

  贺兰道:“王爷,张寒此人家中产业在晋州那边,与晋王是有买卖来往的,晋王一倒,他家产业受挫,怀恨襄国侯也在情理之中。”

  “张寒这个名字似乎以前听过。”

  贺兰记性十分好,当即说道:“去年曾经上折子弹劾过礼部尚书段骞,那时候段尚书还是侍郎,张寒弹劾他在家衣冠不整,身为礼部重臣却不以身作则,当时闹得尴尬,从此段尚书与之结怨,伸手压着张寒在都察院的前程,连番两次考绩都只给了中等。”

  “杜晖,张寒,段骞。”长平王念着几人名字思虑一会,“去查查张寒和段骞的关系,本王料着没有这么简单。”

  “王爷难道是怀疑段尚书?”

  长平王言道:“一个小小的御史,做几句惊人之语博个虚名罢了,是最会见风使舵最没胆子的人,偶尔几个胆大的不过是读死书的愣头青,何敢为了家中产业冒杀侯爵。”

  贺兰立时明白过来,接口道:“……何况此时还隐隐指向杜尚书。段尚书在礼部顺风顺水,想更进一步的心思怕是不浅,他又是王首辅一派的,与杜尚书有隙……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查。”

  长平王挥手,贺兰下去了。却不是从书房正门走,而是在后墙边绕了一下,不知怎地就从屋中消失了。

  地上跪着的关亭一直没动,直至贺兰出去,他的头垂得更低。

  长平王说道:“腿可酸了?”

  关亭低声:“习武之人,这么一会不至于腿酸。”

  “可知本王为何让你跪。”

  “属下知道。”

  “说来听听。”

  关亭俯首下去:“是属下下头的兄弟办事不力,伤了王爷叮嘱要保的人。”

  长平王没做声,关亭等了一会,不见上头答言,额头微有细汗透出,想了一想又说道:“是属下用人不当,属下甘愿领罚。”

  长平王终于摇了摇头:“你做的并没有错,只是少做了一些事。你将手下身手最好的派出去,这是对的,但是你忘了交待他怎么做事。”

  关亭叩首:“愿听王爷训诫。”

  “崔吉此人本王略有耳闻,也知道他的毛病,骄傲是好,但他已经不是昔日的独行者,既入了你的麾下,你就得教他怎么听命。差事办得利落是一样,怎么办的又是一样,你不知道辖制底下人么,太多自作主张的事情可是不好。”